宁九霄轻松地跃过墙头落在墙外,脑海里勾画小女娘活力的模样,摸摸鼻子,压住翘起的嘴角。
“我有体例让顾府狗咬狗。”
顾伯爷许是感觉偷拿了一千两银票理亏,但一千两要换户部尚书的啊,必定不能拿返来。以是,一早就专门去陪戚氏用早膳,温存下,想和缓下氛围。
“实在,沈家和秦家也不在乎这些粮草,因此事情并没有被揭露,若不是此次漓城打得太惨,而你又死咬粮草被劫事情,恐怕这件事会一向坦白下去。”
宁九霄嘴角微扬,“粮草已经全数转向各地粮估客,详细哪家已在清查。“
宁九霄勾唇,哈,两年多来没人敢在他面前横了。
天鼎对财产节制非常严格,不但各家商户存货多少要报备,来往渠道要报备,就连各家财产,嫁女嫁奁聘礼都要在衙门登记造册。
“他们竟敢全放出去?遵循律法,商户每半年要报备商品数额以此征税,如有欺瞒乃重罪。官方莫名多了这么些偷税售卖粮草,这得牵涉多少衙门多少官员能袒护得住啊。他们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是背后背景太硬,给了他们胆量。
盗劫火线将士的援助粮草,他们如何敢啊!
秦晓得拎着册子扬了扬,“这本册子与官府登记在册的一模一样,如果伯爷和夫人不信,我可派人去衙门借出来查对。”
秦晓得白他一眼,“瞧不起女娘,定会在女娘手里亏损。”
“见过老爷夫人。”秦晓得微微哈腰,行了个平礼。
戚氏立马缩归去坐椅子上,嘟囔,“她病了这么多年,府里赔出去的医药费不知多少,还敢提嫁奁。”
立春寒着脸横在她和秦晓得中间。
秦晓得笑了,“堂堂伯府世子身价就值一百两?”
“不会好好说话就滚!”她的声音冷冽冰寒。
她如何会不懂?西南四座边城都是秦家在管,税收也是秦家收,然后按比例再上缴国库,残剩的作为军饷和本地官府用度。
“这么多年了,嫁奁必定会耗损很多,现银和小东西且不计了。三间铺子房钱、一处庄子的收成每年共收五百两,夫君也不知是否收到,这也罢了。房契和较贵重的金饰有百来件交给我便好,另有十五位丫头婆子都调回长房,供我使唤就行。”
这灾星,总来祸害本身。
“哈,幸亏,小爷不近女娘。除了你。”
“我是来盘点夫君母亲的嫁奁的。”
没等两人反应,秦晓得催命符声又来了。
“五年间,他们劫官家粮草一共三十多起,我大略预算涉案粮草估计八十多万两。”
女孩家的内室岂是男人随便收支的?没脸没皮的。
腔调也普通了,“顾文豪如果派人去交银子或他蒙面乔装去的,劫匪没见过他的脸,一定能钉死他,如能在顾府查到线索相互左证最好。”
顾伯爷也瞪眼,“甚么意义?”
“嗯。秦家军和沈家军镇守城镇具有自主权,税收也由各家卖力,是以,两方军饷由你们自付,但皇上与两家事前有商定,每次战役,朝廷都需拨声援粮草,以备万一,这点你晓得的。”
秦晓得挑眉,“夫君母亲是我表姑奶奶,她的嫁奁理应归属长房,夫君和表姑奶都去了,我有任务替他们守好。我盘点了回锦苑里物件,除了一张酸枝梨花拔步床和同木质一套的桌案,一对南官帽椅,其他的都不见踪迹。”
“老爷……”戚氏不成思议的瞪大眼睛,他如何帮着灾星啊,被他冷眼一瞪又怂了,娇弱的叹口气,“妾身不是病了吗?”
“甚么!”顾伯爷和戚氏异口同声。
“表姑奶奶曾经养在祖母膝下一年多,祖母视她如亲生女儿,当年表姑奶年是从秦府老宅出嫁的,嫁奁有一半是我祖母为表姑奶奶添的妆。白银十万两,三间铺子、一处农庄、珠宝金饰玉器古玩摆件家具一百八十件,其他服饰鞋帽被褥绣品等杂物总计十箱,丫头婆子共十五人,统统嫁奁遵循当年代价折算为九千四百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