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瞧着,都有些无语,这武国公府当真是甚么争强好斗,甚么都如果最大最强,连这油纸伞都比旁人的大上几分,下头别说躲个瘦了吧唧的闵惟秀了。
“可不是,她如果来了,我可要去劈面笑话她……”
闵惟秀见她不言语,自顾自的说道:“哦,我健忘了,你的牙生得有些凸,别说露八颗牙齿了,就是暴露一颗……”
闵惟秀乐得安闲,放眼在人群中一瞧,便瞧见了坐在角落里喝茶的阿谁熟谙的面孔。
闵惟秀咧嘴对着坐着的人一笑,“郡主。”
那小娘子看了看一旁寒光闪闪的狼牙棒,再看笑面如花的闵惟秀,脸涨得通红。
闵惟秀笑了笑,“大陈道昌十年,也就是我十岁生辰的时候,跳了一曲剑舞,官家犒赏我银铃一串,金口玉言说今后小五进宫可佩兵器。”
那小娘子已经要哭了,她的牙的确是生得不如何好。
侍卫的嘴角抽了抽,那是官家想着你一个小娘子,最多也就是配个没有开刃的剑,或者拿个小马鞭啊……
那婆子涨红了脸,又从别的软轿那叫来了四个婆子,这才勉勉强的抬了起来。
闵惟秀快步走了几步,刚好颠末之前阿谁说要劈面笑话她的小娘子身边,顿了顿脚,看向了她。
那领头的婆子眼睛咕噜噜的一转,看向了宫门口的侍卫,那侍卫心领神会,立马走上前来,“闵五娘子,这进宫不得带兵器,你这狼牙棒要不先搁在小的这里……”
四周的侍卫都忍不住几次侧目,我的天啊,这闵五娘子看起来一阵风都能给吹折了,到底是有多重啊,如何四人都抬不起来。
柴郡主张大的嘴闭了闭,“惟秀你这是……”
“闵五,你来了。”
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的站着,便将那肩舆往肩上扛,吃奶的力量都用完了,也没有扛起来半分。
闵惟秀勾了勾嘴角,抱紧了狼牙棒,乐呵呵的挥了挥手,“起轿吧,这八人抬的软轿我还是头一回坐,这位嬷嬷你姓甚名谁啊,对我可真是太好了。”
幸亏东宫并不远,到了那大殿的门口,闵惟秀便能听到里头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儿,“哈哈,你们说本日闵五会不会来?我如果她,便缩在家中不敢来了。”
领头的婆子打了个寒噤,大手一挥,舔着脸笑道:“都抬近一些,抬近一些。”
闵家的车夫阿福据理力图,闵惟秀进宫如同回家普通,哪一次需求换车了?
“我已经站到你的面前了,你如何还不笑话我?我还等着看你是如何演出的呢,笑话笑话,有笑也得有话,你如果翻来覆去的老是说那几句,亦或是只说了话,没有笑,那我但是不依的。起码得笑得暴露八颗牙齿吧。”
就是搁个桌子饮茶,都毫无题目啊!
闵惟秀手持狼牙棒,直盯着那婆子,婆子被她瞧得瘆得慌,这是杀气啊,总感觉下一刻钟,就要被人拍成肉泥!
“落轿……”
闵惟秀可不睬会她,径直的领着她走进了大殿,这会儿宴会还没有开端。
“无妨,将那软轿抬过来罢。”闵惟秀笑了笑,开口说道。
那小娘子那帕子捂住脸,飞奔的缩进人群中去了。
因为景雀桥的事情,刘鸾并没有来,连官家同刘贤人都没有脸来列席。
屋子里的人都被抬脚婆子的这平生有气有力,一咏三叹,感受下一刻就要断气的销魂声音给吸引住了,往门外一瞧,只见闵惟秀手持狼牙棒,威武雄浑的下了软轿,抬轿的八个婆子,一个个的面无赤色,喘着粗气直哼哼。
闵惟秀靠着柴郡主坐了下来,“王谢淑女不耐烦当了,还是跟着我阿爹练武的好,本来就是武将家的先人,不耐烦做那文绉绉的事。我也想跟郡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