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之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摇了摇,“唉,本大王早就说过了,本大王鄙人,过目不忘的小本领,还是有几分的。之前我在蔡河便验尸,已经说过了,杜海是胸骨断裂,扎穿内腑而死。”
“我们这里选石,讲究的是一个缘分。刚好之前,来了一方天然龟状带纹的灵璧石。老夫暗中察看了好久,感觉他的确是诚恳诚意为太后添寿,便做主领着他去看了那灵璧石。”
闵惟秀想了想,浑然天成一乌龟王八蛋?就这玩意还抢手?作为寿礼还合适?
一进门,才晓得这里为何叫石林。
那孺子只瞥了一眼,便点了点头,“您请。”
“杜海是以抱姿入水的,胸口处被石头给挡住了,幸运没有被鱼啃食,伤口保存得比较完整。那伤口,如何描述呢?打鸡蛋你们晓得吧?就像是一个铁鸡蛋,砸在了他的胸口上,鸡蛋没碎人碎了普通。”
姜砚之越听越黑线,唉,人怕着名猪怕壮,这下子好了,查案子都不便利了,随随便便都被人认了出来。
如果这石头上长点绿毛,搁在浅水当中,远远看去,八成还觉得是一只真的乌龟。
“别啊!老端方,价高者得!你如何就本身个定下了,石老都还没有开口呢!”
“就是这里了。”
它绝对是石头中最像乌龟的,乌龟中最像石头的,像是一只乌龟死了以后,变成了石头一样,有着一种莫名的诡异之感。
门开了,一个小书童冒出头来,“老丈寻谁?我家主翁远游在外,恕不见客。”
“买卖不成仁义在,和蔼方才气生财。老夫见杜大郎的确是对此一窍不通,便美意提示他说,现在造假的人太多,莫要在外头贪便宜,如果他感觉那灵璧石太贵,可遴选次一些的……”
他说着,提起了腰间挂着的一枚鸡血石印章。
“这不是三大王么?他身边的阿谁是不是闵五娘子啊!”
老者一愣,待要辩白,便见姜砚之接着说道,“除此以外,另有一个非常较着的证据,能够证明,杜海的死同石林,同满嘴谎话的石老你,是脱不了干系的。”
说话间,一个穿戴黑袍绣金竹的老者迎了过来,“三大王,但是来本日蔡河里捞起的那块灵壁石的?”
“石老,这可真是大天然的鬼斧神工啊!天下可贵一见的珍品啊,你出个价,甭管多少,这龟我要了!”
姜砚之走到了老者跟前,看着他的眼睛,摇了点头,“一块破石头罢了,还是骂人乌龟王八蛋的,便是送给本大王,本大王都不奇怪。不管多宝贵的石头,到了我府上,那都是给惟秀的磨刀石,垫脚石……”
老铁回过甚来,看了姜砚之一眼,便抬脚往里头走去。
老者神采一变,“三大王,你说甚么?”
有很多儒生打扮的郎君,三五一群的看着石,时不时的小声嘀咕几句。
“老夫听闻,那河中的死者乃是承恩侯府的杜大郎。心中惶恐,恰是想要去开封府报案呢,三大王就来了。那杜大郎,五日之前,由这位铁老丈举荐而来,想要寻带有长命之意的奇石作为寿礼。”
四周的人都面面相觑……喂!为甚么我们来看个石头,还要听你对你家夫人表忠心,述衷肠?
闵惟秀猎奇的打量了一上面前的小门,这石林与宜男桥边其他的平常民宅并无甚么分歧,小小的门边挂着一个木牌,写着石宅二字。过往之人,只当这家仆人乃是姓石的,不会做多想。
“岂料那杜大郎,是个不懂石的,一听代价,感觉我们是狮子大开口,过分离谱,我们石林不愁客源,特别是这方灵璧石,浑然天成,寄意吉利,作为寿礼独一无二,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老铁拱了拱手,“老夫上过拜帖,来寻石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