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真是天生吃我们这碗饭的,略施小计这些财帛就不费吹灰之力的到手了。至于那些美人儿~”边上的中年男人揽了少年的肩,从角落那群瑟瑟颤栗的女人扫了一眼儿:“等明日回了寨子,让四郎先选了去!”被称作四郎的少年掀了掀眼皮:“二当家谬赞了,至于那些女人?美么?”
叫花子却也不惊骇,歪着脑袋看着二当家问:“你们这是绑票吗?”二当家被噎了一下,这哪儿来的不利孩子,天生胆小啊:“怎的,爷看现在也得绑了你一道去!”
大元历元夕十一年,夜时北地的一处破庙中此时倒是非常热烈,内里飘着鹅毛大雪,庙内倒是被几个大火堆烘的暖洋洋的,坐在中间的少年面如冠玉,着了一身靛青的箭袖劲装,执了酒壶听着边上一群强健男人天南海北的胡扯,脸上不时挂着笑,被火光一照,直让人晃了眼去。
这下四郎也被噎了下,这孩子会不会说话呢:“我们不是山贼,咳~你找错人了!”
无救听了大惊:“你真是喝懵了!擅自拜别但是要遭大罪的!再说了,你走了我岂不是要一小我对付这些琐事!你如何忍心啊!”必安摇摇摆晃的站起来,把酒葫芦往无救怀里一扔,摇了摇手里的羽扇消逝在门路上,无救只当他又去哪儿处闲逛了便也不在乎,自顾自的往门路上走去,作为天上地命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鬼差,无救最大的爱好倒是沿着长可通天的门路一步一行……
二当家挠挠头,对上少年标致的脸倒是说不出话,这小子还真是妖孽,若不是手腕狠辣,光这张脸在寨子里还不得被人……想到这二当家忙晃晃脑袋,惹到这煞星回家但是要吃大当家的挂落了!“哈哈……”见二当家吃瘪边上的男人们也是嗤笑起来,有胆小的还讽刺上了:“二当家在四郎面前谈美人儿也真是~我还没见过比四郎还要美的人!”四郎也不恼,只笑了笑点点头,那人又道:“这天寒地冻的,不若兄弟们今晚都挑个暖暖被窝?”此话一出,角落的女人们都哭泣出声,更是抖的短长。
待得次日晨光渐亮,一众山贼们已是束装待发,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们就要出那破庙,四郎抖抖大袄往身上套去,却见那角落的叫花子也提了大承担跟着出去,到了门口竟然还打了个呼哨,跟着一阵铃铛声靠近冒出一张驴脸来,好家伙,本来昨晚的铃声是这家伙脖子上挂着的大铃铛传来的。叫花子把包裹往驴背上一搭,本身也坐了上去,露在外头的脏兮兮的手脚在如许的气候下让人看着也不由一颤抖。只是叫花子看着世人倒是不走,见女人被赶上车还饶有兴趣的瞅了一会儿!二当家上前双目圆瞪,恶狠狠的道:“小子看甚么呢?信不信爷揍你!”
此话一出世人大惊!二当家挥着刀就要灭口,被四郎拦住了:“那你如何不报官呢?”
叫花子又歪了歪头:“我为甚么要报官,那种人身后连过何如桥的资格都没有,是要直接被十殿阎罗给判了的!”四郎也感觉脑仁疼了,此人怕是听平话的听多了,不过这一说倒也是让人放心了,如果报了官的,从动手那日算起已是过了三日,早就有追兵上来了。但是也不能就如许把人放走,万一……沉凝半响:“那你就跟着来吧,你这~毛驴?骡子?跟得上?你也进那车里如何?”说完指指关女人的马车。叫花子顿时点头:“我晓得,你们是担忧我来路不明泄漏你们的盗窟!放心。”叫花子说完就跳上了马车,干脆利落,把四郎的一众说辞都给堵到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紧,不想马车上又飘来一句别健忘带上我的驴……这下不但二当家,连边上的男人们也都是一阵闷笑!还真是第一次见四郎被人堵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