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迩来对侄女可莫要轻视,待其好些,终也是我们侯府血脉,待出了阁还是要依仗侯府听您叮咛的。现下我们一门两侯,千万不成落人丁舌。”
“可要备车?”
陶程远担忧苏青二人羞恼,赶紧转移话题道:“健轩预在都城呆多久,我也好尽地主之谊,他日邀了你去城郊跑马去。”
是以曹满还没有进府,就有太夫人身边的丫头候着传话去见太夫人了,曹满也是毫不在乎的跟着便去。
“许是天赋极高,又许是自奶名师教诲,鄙人也不知。”
“这~这~将~~”苏青直指着来人,犹自张着嘴赞叹不已,就连夙来慎重的苏白也是一脸惊诧。
来人看曹满举止有礼也是欢畅“鄙人陶程远,都城人士,不若我领着公子及两位女人一道如何?”
“程远你真让人好请,昨日邀你推委本日有事,原是已约了人。”跟着开朗的声音,已见有两人迎了上来。说话的少年身量颇高,肤色微黑,倒有几分军中儿郎的风采。
“是”苏青觉着还是很有些事理便也不再劝,取了道袍奉侍曹满穿上,又依着畴昔叶策的打扮将曹满的头发只在脑后用白绸轻束,柔声道:“蜜斯这般看着与叶将军倒似一个模型印出来普通。”
“这倒是不消,到都城偶尔尝个鲜倒是好,若常常吃倒是没了味道。”曹满心下暗自点头,许是物是人非,当年与阿轩在这大快朵颐的感受已是再也回不来了。想到这曹满拿着筷子的手指颤了颤,她背后有人盯着这边,不,应是盯着她的两个丫头。叶策只喜着道袍,却对身边的人非常刻薄,府里的丫头们也是给打扮的极是标致,女儿便也有样学样的学了去。这倒好,现下费事便来了。
曹满却不睬他,只看了看那评脉的小厮儿,便对燕锦晓得:“待会儿船靠了岸是不是走不了了?”
女儿自小长在边城,想来也是怕吃不惯才上京也是带了王厨娘一道,真是被本身给宠的。想起女儿不由笑了笑便道:“随你安排便是,本日我们出府用早膳,总听寄父提及京中,总要自个儿见地一番才不枉走一遭。”
待把曹云思救了上来,曹云思的小厮颤动手指着苏青,却怵的不敢上前:“你!你!竟然敢!!”
曹满见锦沁的模样实在是像女儿小时候圆滚滚的模样,不由伸手捏了一把锦沁的面庞,不睬他一脸惊诧的神情,反问云思:“你父亲但是镇国公曹敏健?”
陶程远甚喜,果然边走边先容起周遭景色来,少年郎的声音甚是轻巧且不时引经据典妙语连珠,苏青苏白都是初至都城,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问道几句,甚是恭维。曹满则是见几人兴趣勃勃的,很有几分感慨幼年芳华。
来人眉头微皱,显见着对苏青二人的姿势极其不喜,带着讽刺的笑容问道:“两位女人莫不是要说鄙人面善吧?”此话一出燕家小弟先笑了:“云思哥是常日多有女郎如此调戏与你吧?”
这一长串倒是把几人都是说愣了,云思回过神倒是更加鄙夷,真是甚么样的花腔都能碰到:“我算个甚么玩意儿?那女人可交运能见地了,待下了船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跟着我走了,小爷我今儿个还真就如你所愿看上你了。”
“苏白你可别再这般细心了,成日出行都要备车那可还是将军府出来的人了?在边城我们便随便惯了,可别拘束着学那闺秀做派。”曹满从速制止她,女儿终归是被养的娇了些。
“云思!”燕锦知晓得云思极是讨厌女子对其有非分之想,常日这类事也是遇的多了。是以也是不信苏青几人所言,只是人是陶程远带了的,又不知其身份,面子还是要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