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情同兄妹,又何必如此?莫非四年不见,这情分便淡了?”林珑说着,见魏康仓猝重新站起来,连连摆手说着“没有”,这才又道:“既是如许,我也不与你客气,有一事相求。”
公然林崇闻言眉头紧蹙道:“你一贯惯着她,这件事交给你,你一味地包庇她,怕只会更糟……”
而化解这场灾害的功臣林珑现在的表情却还是沉重。
如许语出惊人,如果换了其别人,现在只怕已经吓得两腿发软、面色发白,可魏康却只是重重点头,道了声“定不负所托”。
魏康视野与林珑对上,眼中竟是有水光闪过,上前一步就要跪下去,被林珑拦了下来。
林崇竟是利落地承诺了下来,一罢手,烛照刀滑入刀鞘。
她立在院子外的廊庑之下,思考着该如何应对就要到来的迎亲步队。
林珑只微微抿嘴笑了笑,低头不语。
世人这才回过神来,之前去凌霄山庄去的小厮立在门口,闻言应了一声,回身就要朝外去,却被林珑重新叫住,叮咛道:“从角门出去,记着,千万不要让外人看到。”
望着母亲的背影,一声呼喊破口而出。
林珑这才仓猝跪在林琇身边,一面拿了帕子捂住史姨娘胸口的伤,一面命人将她抬去阁房的床上躺下,又命人端水、取药、熬汤……
“堂堂楚王之女,却在大婚当日与人私奔,如许的笑话都闹出来了,还能再糟到那里去?”林珑打断了父亲的话,反问道。
见四下无人,两人翻开木门,进入了一间密室。
***
回过甚来,林珑脸上的笑容马上敛去,皱眉冲着下人们呵叱了一句。
见林珑与魏康一前一后走出去,那人如饿狼普通扑上前去,因牙齿颤抖,口齿不清地喊着告饶的话,涕泪俱下。
杜衡院里上高低下都心弦紧绷,事件庞大,却也有条不紊地停止着。
林夫人脚下一滞,却并未转头,扶着姚嬷嬷的手紧了紧,重又挺直了脊背往清心斋去了。
林夫人冲着林珑点头,上前一步携了她的手,细心打量了好久,这才喃喃说了句:“长高了,又瘦了些,已经是个大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