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氏也好,苏子画也罢,崔翎自更不必说,她们三个向来都没有进过宫。
在安宁伯府的时候,她归正不出门,也很少凑到祖母跟前去,能躲懒就躲懒。
但现下看来,入宫觐见这桩费事事,仿佛底子没有转圜的余地。
宜宁郡主眼神微黯,摇了点头说道,“没有,不是悦儿的事。”
有品秩的贵命妇才有进宫觐见皇后的资格。
但她与太后是多年的闺蜜,豪情深笃,就算太后从未曾明说,但连猜带蒙,多少也晓得几分。
哪怕姜皇后自个未出分毫,有她牵线带头,也就充足了。
袁家的儿媳妇中,除了宜宁郡主外,便只要梁氏是诰命。
罗氏十二年前身故。
先皇传闻姜奇海有个女儿待字闺中,便随口替当时还是三皇子的当今皇上说了这门婚事。
宜宁郡主瞥了廉氏一眼,有些不附和地说道,“三弟妹,就数你嘴利!”
以是,皇上非常恭敬姜皇后。
而这仗却迟迟不肯结束。
或许姜皇后平素为人是有些吝啬,但在这桩事上,得益的倒是全部西北雄师。
现在一提到姜皇后,老太君便本能得想到了曾绕其膝下赠以欢笑的长孙女。
比方前几年太后的五十大寿,便是她想着法儿地从世家贵妇们那筹的银子办的。
明显国库充盈,姜皇后却老是想要集众臣之力将事办好。
小五媳妇的母亲罗氏,那但是……
厥后,老太君却又去跟太后去求崔氏女。
只是,姜皇后此番的发起实在过分诱人,这不但干系着袁家军的好处,也攸关西北疆场上无数将士的保存。
毕竟,她实在太低调了。
倒不是军需粗陋,不让为国冒死的将士们穿暖。
廉氏和苏子画现在刚坏了身孕,恰是最该安息的时候,宜宁郡主怕入宫一趟会累着她们两个。
崔翎半晌回过神来,咬着唇忐忑地说道,“但是,我没有学过入宫朝见的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