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没有想到崔翎对朝政竟也另有这等见地。
二嫂不想叫外人白得了银子,但是家里这几房又都不想贪这点钱。
五郎本身都感觉不靠谱,更何况是二嫂了。
镇国大将军才刚打了标致的一个败仗,本该遭到不世功劳。
而二嫂也被会奖饰一声宽大故意。
五年前二哥过世后,这位三堂叔祖就一向想要将自家的曾孙子过继来,实在祖母也是非常动心的,只是二嫂一向不肯松口,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她浅浅一笑,将话题岔开,“父亲既说要分炊,那么今儿定是要提这事的,你和我说说,为何要分得如许急,是皇上那边又有甚么说法吗?”
就只怕过继来了一个梁家的子侄,却将二房的地儿给他们全占了。
五郎蓦地明白了崔翎的设法。
而太子之下,便是九王。
同州府的三堂叔祖,虽是同宗,但血脉早已经隔得很远了。
袁家和九王来往密切,此次柔然战事,又是齐头并肩作战,干系不成谓不深。
崔翎心中微动,但面色却仍旧如同夜里温馨的荷塘,无风,亦无波。
这笔钱实在太惹人眼馋了。
珀哥儿既入了袁家的门,那就袁家的孩子了,这也是缘分。
外头的人都晓得珀哥儿不是三房亲生,都晓得三郎高义,廉氏贤淑,这一回如果将珀哥儿过继到了二房,也不会有人指着三房说三道四。
三房四房的两位嫂嫂也都是不差钱的主儿,如果当真将本身的孩子过继给了二房,说不定走出门去,另有人要拿这个做文章,当她们是卖儿求财的坏母亲呢。
这里头,流露着不平常的信息。
梁家现在如同一艘风雨飘摇的破船,倘若不是镇国将军府暗中照看着,差未几都要卖儿卖女了。
多数,是要你推我拒一番,然后作出一个惜才的表象,最后勉强将兵权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