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庆伸直在牛车一角,闭目小憩。
被美人讨厌了,莲庆也不恼,用心用肩膀撞了下身边的凰钟。
月娘虽是一干人里头年纪稍长的,但到底还是个仁慈浑厚的女儿家,又那里会是莲庆这等长年游走于险恶尘凡面黑无耻地痞货的敌手,只得重重地哼一声表示不满,就此揭过。
不过,月娘对此很不对劲。
凰钟一样闭眼假寐,相互肩挨着肩相互依偎着。
“阿奴乖~”
仿佛她本应如此,天真娇憨,天然慵懒,活泼得仿如山野间的百合。
慌得从速收回那气势汹汹的瞪视,转过甚,假装看天看地看风景。
婆子一张橘皮脸,皱纹干枯而坚固,不过身上穿得织锦却很新。对比门路两旁衣裳褴褛神情麻痹的行人,婆子下巴高抬,小而圆的绿豆眼里头,溢满对劲之色。
半个月后,陈国王都,宛秋。
天气昏黄,一辆破牛车摇摇摆晃行走在官道上,赶车的是个粗脸壮汉,身边坐了个老婆子。
“蜜斯姐,饼,吃!”阿奴把碎饼往莲庆面前送了送。
月娘见状,顿时跟老鼠见了猫普通,小脸腾地涨红得短长!
“蜜斯姐,小哥哥睡了这么多天,是不是饿昏了?阿奴另有半张饼子,喏,给小哥哥吃!”
“啧啧,这饼子又干又硬,跟啃石头有甚么辨别?”
少女名为月娘,是女娃阿奴的姐姐,不但生得面庞清丽,身子还非常丰腴,陈旧的粗布麻衣涓滴讳饰不了,她那一对饱满诱―惑地明白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