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诩凰暗自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边上的人,倒也是模糊感觉有些熟谙的,可却一时候想不起来八年前在到底在那边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王兄很少提及战事,本宫也是本日见到这霍王庙,一时对霍家军的事有些猎奇罢了。”谢诩凰面色安静道。
一贯战无不堪的霍家军,在北疆一战就全军毁灭,可这八年前大燕朝中竟无一人生疑,也无一人究查此中的本相。
燕北羽安静地望着灵位上的名字,微微感喟,“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要不要请人帮你上药。”燕北羽站在门外问道。
谢诩凰面色无波拿过他手中的伤药,回身朝殿旁小屋走去,屋外风雨的声音掩去了她有些哽咽的呼吸。
“镇北王,熟谙这上阳郡主?”
“雨快停了,本王先送公主回别宫,那边应当安排的有医士。”燕北羽道。
到底怕闻之悲伤,还是心中有鬼,不敢面对,只要他们本身内心清楚了。
“那不是该去问你的王兄吗?霍家军当年但是死在他手上的。”燕北羽望向她道。
“不必了,王爷是有婚约在身的人,本宫不想再多有牵涉,劳烦您回围场让晏西和侍卫过来接本宫就行。”谢诩凰客气地推让道。
说罢,大步出了霍王庙的大殿。
她看得清楚,那灵位上写着她再熟谙不过的名字:上阳郡主霍宛莛。
燕北羽微讶,倒也没有对峙,“那就有劳公主在此再多等侯一下了。”
燕北羽侧头,不经意看到红衣如火的女子眼底一瞬掠过的沉重与萧索。
她恨,这八年来她日日夜夜恨不得杀到燕京来,向那一个个凶手,一个个袒护战死本相的人索命,可这八年在疆场上她已经垂垂沉下了怒与恨,安闲而安静地回到这里,步步为营才气让长孙皇族和南宫家的人支出最惨痛的代价。
这个明凰公主,比他设想的还要……风趣呢。
“北齐的女子没有那么娇弱。”谢诩凰本身脱手上了药,她出去的时候燕北羽正在殿中上香,他伸手拂了拂一道灵位上的灰尘,行动谨慎而细心。
燕北羽望了望内里已经垂垂停下的雨,道,“霍家军的事,本王劝公主还是不要猎奇了,霍大将军是陛下的结义兄弟,也是太后的义子,此事对他们创伤颇大,不准宫中再提及此事,特别是在皇太前面前。”
“传言霍家军所向披靡,八年前竟然一战就全军淹没了,真是可惜。”她说着,暗内省看他的神采窜改,却始终从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出一丝非常来。
“多谢王爷提示。”
她确切是打算要嫁入镇北王府,但在阿谁打算之前,还是跟他保持间隔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