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擦擦脸,老爹的手一推牌一亮,又赢了。
丈母娘点头称是,顿时就把闺女打发下去了。现在时候还早,楠姐儿归去还能睡上一会儿,不然白日一天另有得熬呢!
薛灿坐在老爹怀里看牌,说:“真哥翻着番赢,阿爹翻着番输。”
纪真跟着薛凛拜了一圈年,领了一圈压岁钱,又给底下孩子们发压岁钱。
薛灿和他二嫂都不被答应靠近赌桌三步以内。
老晋阳侯带着一众男丁,大夫人带着一众女眷,此次没设屏风。
眼巴巴看着小儿子的老晋阳侯:“……”卧槽,亲爹还是比不过二嫂!
老晋阳侯笑骂儿子侄子们:“瞧你们一个个熊的,连十岁娃娃都赢不过!”在小儿子脸上猛亲一口。
薛灿手小,掌不住牌,就在老爹手中看牌,小手敏捷抽牌理牌。
纪真眼尖,当即就抢了话头:“mm前次说想抢本年初炷香,也该归去清算东西了,明天雪才停,路不好走,不提早出门怕是赶不上呢!”
顿时,一群人看纪真的眼神都不对了。
五郎一口喝干,神采不太都雅。媳妇刚平生下嫡子他那边就被老夫人塞了几个好生养的丫头,只差没明说过继一事。他对过继一事也没甚么观点,都是亲叔伯,总不能看着他们身后无人祭奠。再说他媳妇向来漂亮,屋里孩子多,一个房头过继一个也是够的。并且大伯那边老夫人是筹办过继他嫡次子的,媳妇哭了好几次,总算说通了。但是现在,如何号召都不打一个就从族里选了人了?他是长辈,如何都没干系,只是大伯母这般行事,又把一心为她出头的老夫人置于何地呢!
接下来的酒宴就有些压抑了,不管八叔如何变更氛围都热烈不起来。
五郎媳妇是真的欢乐。亲生的孩子,谁舍得送出去过继!生下宗子不过半月安锦堂就送了两个丫头过来,是婆婆硬顶着老夫人给人用药,直到她又生下一个女儿才停药。为了留住亲生的孩儿,这么多年她忍着心伤看着丈夫纳妾,帮那些女人调度身子,屋里庶出后代各处,可老夫人一句话就要夺了她嫡次子。拗不过终究认命,养到那么大连名字都没取,没想到却在这里出了转机。五郎媳妇坐在位子上不敢昂首,恐怕不谨慎笑出来。大伯母看不上二房的孩子,真是,真是太好了!
屏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