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疏忽自家少爷求暖被窝的目光,接过空茶杯,后退一步,面无神采摸了摸后脖颈,回身抱了一床被子过来,给人盖好,又摸了摸脖颈。
晋阳侯夫人接了那两节藕,亲手放到小供桌上供了起来。
到了安锦堂,老夫人没见,只使了人出来传话,说是头疼歇着没起来,不必见面了,只在内里行个礼就是。
略坐了坐,晋阳侯夫人带着纪真畴昔安锦堂给老夫人存候,除了纪真拿来的两节藕,还从明天小儿子拿来的茶叶里挑了两种一样包了一两。
薛灿想着长嫂如母不能违背,并且方才母亲也没说不能抱,就伸开两条小胳膊把自家二嫂的脖子抱住了,小面庞也贴了上去。
纪真瞅着丈母娘嘿嘿笑。前次老夫人叫他畴昔说话,他和薛凛才站了那么一会儿丈母娘就到了,明显是早就盯着了,护短护得那么较着,连太夫人的面子都卷了。
桂花说:“少爷,小佛堂已经清算好了。少爷带来的东西里有一座小金佛,要不要先摆上?”
纪真说:“先摆上吧,从大觉寺请了新的佛像以后再换。”
木槿不情不肯地提示:“另有安远侯府。”
木槿:“……”
晋阳侯夫人没走,对峙留下给婆婆侍疾。
纪真把抄好的脉案和药方给了丈母娘一份,说:“上面那张票据是我那边缺的药材,世子不在家,母亲得空的话帮着找一找。保养身材越早越好,阿灿还小,恰是长身材的时候,有个三两年就能保养过来,母亲不必太担忧。”
纪真叹口气:“给我侯爷爹送两节。”
桂花去摆佛像。
桂花跑出去号召了人手连夜清算小亭子,务需求赶上明日少爷诵经祈福之用。
木槿服侍着纪真用早膳。
再然后绕道捎上小舅子进内院给晋阳侯夫人存候。
出门一趟,虽说只在大觉寺过了一个早晨,回了家总该去给长辈请个安,礼节题目。
薛灿坐在中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纪真。
薛灿捂着脸转头去看母亲,见母亲笑吟吟地看着他和二嫂没说八岁了不能抱甚么的,放下心来,避开脑门上的包包,小脑袋在纪真肩膀上蹭了蹭。
朝晨醒来,纪真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