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侯爷低头看一眼桌上正渐渐伸开叶子的害羞草,再看一眼颤颤巍巍站在那边的庶子,内心一阵烦躁,挥挥手,说:“下去吧!”
纪真说:“长住云州,我不懂府中端方。就想问下,未分炊子嗣能不能有私产?”
纪侯爷沉默了。
“见过父亲。”纪真规端方矩跪下磕了一个头――这是能够名正言顺对他板子加身打死非论的那小我!
过来传话的纪暄看呆了。
纪侯爷点了点头:“问吧。”
纪真却没动,好不轻易来一次,有些话,拼着挨板子也得说一说,归正不管他如何做都讨不了侯府高低的喜好,何必委曲本身呢!
纪真感觉糟心极了,他们家美人一笑被人看到了!
纪真笑眯眯:“好的父亲。”
木槿经心折侍着几盆碗莲,闻言点了点头,微浅笑了笑。
纪真冷静地与便宜爹对视。
纪真说:“父亲,有一事儿子要问父亲。”
看到庶子站都站不稳却硬挺着与他对峙的固执,再想到这个儿子破败的身材和被毁掉的出息,纪宁内心莫名一软,冷声说道:“堂堂侯府,岂会惦记你一点花花草草!”
纪真摇摇摆晃爬起家,抱起放在中间的小花盆,往纪侯爷身前的案桌上一放,说:“这是我亲手种的,贡献父亲。两三天浇一次水就好,很好养。”
纪宁挥挥手:“滚吧!”
很好,纪侯爷没让他一向跪下去!
“你养了很多花。”纪侯爷说。
纪真脸一沉:“下去。”
在云州故乡的时候纪真并没有住在祖宅,而是被放在一个庄子上养的。一百亩大的小庄子,收益全归他,府中并不别的拨钱。原主过得很节流,却也只堪堪够花,毕竟读书是很费钱的。现在的纪真就不可了,一过来就瘫了,药罐子一个,收来的租子完整不敷花。还好木系异能够给力,莳花种草都使得。特别是一些贵重花草,种好了千八百两银子不在话下。
纪真很满足:“四月尾,有些花草种起来是晚了些,有一些却合法季。”并且,有他好不轻易爬上二级的异能催生,便是反季候也完整不成题目,只是太惶恐了些。
纪侯爷面无神采看着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