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侯府公中有专门的财产,前几年战事少,银子一年一年积累下来也不在少数,但是到了当今要用到的时候还是远远不敷。何况,大家的亲信部属,大家天然还要分外补助一份,这就要动用各房的私房了。
纪本相对就轻松多了。薛家祭祖他不掺合,纪家人少事少也累不到他。差事上,自从先帝给他放大假就一向闲到现在,哦,不对,中间跑去西北犒军是出的公差,算闲事。
纪真嘴里肚子里像是烧了一把火,瞪人一眼,一张小白脸就一点点红了起来。
纪真:“……”拳头攥起来了,这是要武力威胁纪哥不成?呵呵。
早上起床的时候,薛侯爷腿略软。
很丢脸的。
薛家内宅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又不是个尊老的,仗着外姓身份等闲不进二门,来往内院都是那几个丫头跑腿。除了八房和五郎六郎那两房,几个丫头可没少受委曲。尊卑有别,当家夫人想要拿捏看不扎眼的小辈身边的主子,太轻易了。比如最简朴的,见礼福身不叫起,那几个丫头可不敢跟她们主子似的数秒本身起家。晋阳侯夫人能不吝撕破脸皮护着纪真,却不能为了几个丫头跟孀妇妯娌对上。何况不打不骂的,只是难堪一下小丫头们。
屋外,木槿瘫着一张冷冰冰酷帅脸。
就晓得侯爷想把他撵出去!
纪真顿时就烦闷起来了。
纪真揪着本身小裤头往内里瞄一眼,再跟媳妇做一下对比,非常焦急。过了年他就二十了,眼瞅着快长到头了,尺寸却老是上不去,没脸拿出来服侍媳妇啊!
纪真嘴角抽抽,把人打发下去,说:“走前我让母亲给调/教了几个小丫头,过两日就调过来。秋红几个也大了,把人带出来今后便能够嫁人了。”
纪真清算完早前写下的几篇随军条记,看看桂花终究褪去婴儿肥的脸,感慨:“你们都长大了。”木槿也长残了,本来纤细白嫩的美少年,在西北吃了一年沙子,生发展成了糙男人!一米八多,小麦色,可帅可酷了!
纪真看着两个更加沉稳的丫头非常对劲,又一人赏了一匹缎子。
将来妹夫除了人傻了些家世低了些倒没甚么不好的处所,纪本相看得还算对劲,就点了点头。
没体例,穷啊!本来就很穷,一场仗打下来伤亡无数,他那点子私房连一半都不敷补助的,还不是得花他媳妇的银子。
妈蛋,这甚么酒,如何这么辣!两辈子都没喝过这么烈的酒!
纪真当然晓得自家媳妇有多穷。他们家不但他媳妇穷,老丈人和叔丈人也都一样穷。仗打完了,抚恤银也发下去了。新帝才即位没多久,恰是抓典范的时候,上头盯得紧,每人十两银子倒是充足发了下去。但是十两银子够做甚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