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海棠却似未听出般,看着方脸丫环将匣子放到青舒手边的桌子上,“mm怎的如此见外,叫嫂嫂便是,可别把人叫远了。”然后又笑笑说,“mm不晓得,嫂嫂吃过太多的苦,便成了一个俗人。这俗人就得办俗事,嫂嫂便依本身的爱好猜想了mm的爱好,筹办的见面礼不是金银金饰,倒是俗物,望mm不要嫌弃。”
青舒脸上挂着含笑,“五少夫人请用茶。也不晓得五少夫人常日里喜好喝甚么茶,便着人沏了碧螺春,也不知合分歧五少夫人的意。”她脸上带笑,内心倒是腻烦的。这黎海棠进门便握住了她的手,弄得仿佛跟她多熟似的,还mm长mm短的,令她不喜。
青舒面露不解,看向黎海棠,“这是?”
黎海棠眸子里有水盈盈的光在流转,笑的温温轻柔的,声音也温温轻柔的,“mm千万不要与嫂嫂这般客气,碧螺春是好茶,嫂嫂很喜好。”话是这么说,但她并不碰桌子上的茶杯。“八妹孩子心性,一早跑来扰了mm的平静,嫂嫂实在过意不去,嫂嫂在这里代夫君向mm赔不是了。”说着,微偏过脸,向身后的圆脸丫环使了个眼色。
闻言,黎海棠立即收了脸上和顺的笑,一脸正色隧道:“mm这话说的不对,嫂嫂乃堂堂步大将军府上的五少夫人,嫁了才情与面貌兼备的大安第一才子为妻,是最令天下女子恋慕的女人,不管是孙公子还是甚么公子,谁还能再入了嫂嫂的眼。”
她内心却在暗骂:黎海棠你个臭不要脸的,你觉得只要你会扔软刀子,别人都是傻子,不会扔归去给你么!你拿一百两银子来欺侮我,我没甩你巴掌是看在大将军府的面子上,你还没完没了,的确找抽。那好,我就给你个红杏出墙的梯子,看你还如何装。
她顿了顿,笑看青舒,“嫂嫂晓得mm和八妹要好,mm的话八妹定能听出来。嫂嫂在这里请mm帮着劝劝八妹,让八妹别再率性,惹得爹娘和哥嫂们也跟着忧心。这是嫂嫂送给mm的薄礼,是感激mm这些日子照顾八妹的一点情意,也算是见面礼,mm千万不要推让。”
古府的会客堂内,青舒坐在主位上,身后立着小鱼。而客位上,坐着嫁入步府不敷旬日的步五少夫人黎氏,黎海棠。
青舒却笑得一脸有害,没接话。
青舒扫了一眼,估计是五两一个的银锭,一共二十个,那就是一百两。她脸上带笑,眼中却多了分冷意,“五少夫人真是客气。”话中带出了挖苦之意。
青舒渐渐转过身,直视黎海棠的眼,笑弯了眉眼,“孙敬东?这名字听着倒是耳熟的很。只是,青舒深居简出的,确是不认得呢!不知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公子?有幸得了五少夫人的眼缘,引得五少夫人竟向青舒这般眼拙又孤陋寡闻的探听起来。”
黎海棠目光一闪,“不知嫂嫂的哪句话竟惹得mm笑的如此畅怀?”
这时候,站在黎海棠身后的方脸丫环上前,就着圆脸丫环双手捧着匣子的行动,翻开匣子,暴露内里的四排银锭来。
青舒受教地点头,佯装害臊。内心却在揣摩,黎海棠是孙敬东的表姐?之前如何从未听人提起,这可得要探听细心了。
青舒闻言,止住笑,正了正色,“五少夫人稍坐半晌,待青舒畴昔看看三少夫人和语嫣谈得如何了?”说罢,起家要走。
青舒却笑得一脸有害,“嫂嫂这话可说错了,所谓恋人眼里出西施,再聪明的女人,一旦心仪上某个男人,管那男人长得满脸疮还是甚么,在她眼里就是世上二无的美女人,第一美女人。这是比较高雅的说法,换成坊间的粗鄙说法,那便是所谓的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她说罢内心暗爽,姑奶奶就说你和孙敬东有染,你能如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