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醉梦坊。
顾长歌接过帕子对着铜镜细细将脸擦净,接着拿起桌上的木梳想要将长发束起,可不是这边掉下几根就是那边留下几缕,梳了半天还是披垂着一头长发,一旁的龙霂言实在看不畴昔了,走到她身后替她梳了个京都男人常梳的发髻。
随后的一年里,顾长歌多次深切敌营,抓俘虏、烧粮仓,立下赫赫军功,当终究打的北蛮低头投降,派人割地赔款决定媾和时,他已经官拜正四品的忠武将军。
顾小小也就是顾长歌,闻言内心不由悄悄叫苦,就是晓得本身一去三年,自家徒弟内心必定窝着一肚子火,才会在徒弟一进门就开口撒娇告状,但愿占有主动,可没想到龙霂言并没有被绕出来,反而直接发兵问罪,如此看来她也只要换种体例了。
“好了,别装不幸了,坐下来陪我喝茶。”
“这么严峻?”
四年前,北蛮入侵,年仅十五岁的顾长歌投身军中,从小兵做起,因勇武过人,疆场上老是冲在最前面,很快就引发了当时率军出征的镇北将军王震的重视,将他调到本身身边做了一名亲兵。前面的战事中他更是常常都自请为前锋,身先士卒,最后更是率三千铁骑破了北蛮两万雄师,活捉北蛮将领塔达尔,秦帝接到捷报大喜,封他为昭武校尉。
“哦?”顾流年挑眉,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如果不说,他更像是来自江南的举子而不是刚从漠北厮杀而回的铁血将军。
究竟证明,顾长歌没有孤负秦帝的信赖,他不但用铁血手腕整治了军中对他的质疑声,在前面的战事中更是让捷报一个接一个的传到京都,奠定了他新一代战神的威名。
龙霂言看着顾长歌笑的弯弯的眉眼,仿佛方才阿谁满眼悲惨的女子只是他的错觉,“既然你感觉写得好,那就登台唱一段,也好让我看看是否有不当之处。”
“肩膀受伤了?”
“如何玩的?”
“从出征开端,阿谁家伙就一向想夺我手里的兵权,不但想结合其他将领伶仃我,还在军队里放出流言想让军心不稳。但是他忘了,我是从底层一步步爬起来的,比起他们那些世家大族我更轻易被军队所接管。”顾长歌嗤笑,“既然他在背后使小手腕也别怪我不客气,我找借口在雄师面前清算了他一顿,让他颜面无存,前面的战事里我始终将他安排在前面,并不给他建功的机遇,到最后一战时他估计也给逼急了,我便假传动静,让他误觉得月氏国王室筹办照顾王室多年收藏,从密道逃出王都去投奔魏国。阿谁傻子就为了建功违背军令带着本身的亲兵去围截,成果被埋伏的月氏国军队偷袭,三千亲兵逃出的不敷五百,他更是被月氏国大将军一刀砍下脑袋,身首异处。厥后的捷报里异化着一份我的请罪折子,我将错误揽在了本身的身上,不过秦帝在军中的眼线必定会将他违背军令的究竟上报的,以秦帝多疑的心机必定只会信赖本身,看到我的请罪折必不会见怪于我。现在秦帝阿谁老狐狸发密诏叫我返来,估计一是担忧我在背后做了手脚,二是有事让我去做。不过我早已将后续措置洁净,他查不到甚么的。”
当北蛮战事安定后,回朝受赏的顾长歌第一次走入京都的贵族圈。这使得世人纷繁惊奇于他的表面,他长得并不像京都男儿的结实,而是略显阴柔,鼻梁挺直,皮肤白净,高挑的眉毛下是一双狭长的凤眼,就仿佛两汪寒潭,幽幽的泛着寒光,又似雾气迷蒙深不见底。
作为京都最大的梨园,每天京都最受追捧的赵家班都会在这登台献艺,明天因三皇子府上大宴来宾请赵家班前去唱堂会,醉梦坊便闭门不再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