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宁只当听不出来,涓滴惶恐没有,只将那委曲和憋屈哭的情真意切。
“当真?”
“因为我大姐姐徐西媛,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而这孩子,是傅世子的,陛下给臣女做主,这婚,臣女该如何成!”
傅筠紧追在侧,满头火气,“徐西宁,想不到你平日灵巧都是装的,实则竟然是这般暴虐的人!西媛有孕在身,你暗里里同我说便是,为何非要告到御前!你诚恳要毁了我吗!”
瞧着发财贼眉鼠眼不安美意的模样,傅珩感受这动静应当值得他拖着残破的身躯坐起来。
老夫人屋里。
撑着床榻,傅珩靠在了一个半旧的靠枕上。
即使恶心,皇上倒也不会单单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否定了傅筠的军功。
镇宁侯府夫人气的脸都是绿的,“这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怀了三个月一声不吭,她想做甚么?心眼坏透了的贱种,就是唯恐我筠儿不娶她,想要釜底抽薪吧!”
没想到,要查的没问出来,事情竟然就到了这一步!
徐西宁谢恩。
发财一得他的话,乐的直接蹦出一个屁。
宫门口,两人分道扬镳。
“这事儿,依我看来,该焦急的不是我们,徐西媛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眼看肚子遮不住,该焦急的是她们府上。”
皇上满眼匪夷所思,看向傅筠。
的确不知天高地厚。
“当真,真的不能再真,并且,还是陛下传召傅筠和徐西宁进宫问话的时候,徐西宁在御前当场戳穿的,戳穿的时候,傅筠本身个都吓了一跳。
傅筠神采灰白,额头抵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满身颤栗,惶恐不安,吓得盗汗直冒,“臣知罪,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徐西宁顿足,转头看着傅筠,“你欠我的钱,明儿晌午之前我如果没有全额收回,那你就等着你们的破事人尽皆知吧。”
竟然是徐西宁在御前说的?
镇宁侯府。
这好动静——
“大家都晓得傅筠是臣女的未婚夫,这些年,臣女始终把傅筠当作一家人,给他花再多的钱臣女都心甘甘心。
离谱!
傅筠白着脸打着颤,“臣遵旨,臣必然妥当措置。”
“你说甚么?”
“这话,臣女如何能说得出口,以是任何人问臣女究竟为何要退婚,臣女只能说,是被砒霜吓得,是被谎言吓得,不是臣女用心欺君之罪,实在是这本相,臣女难以开口啊。
“陛下,臣女是不是扯谎,陛下派太医去云阳侯府给人一诊脉便知真假。
皇上怒不成遏。
皇上语气中,已经带了讨厌和不耐烦。
戋戋一个徐西宁,贱货一个,也敢在他这里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