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便一边用袖口擦拭,一边偷偷察看天子的反应。
天子按了按眉心,故意愠怒,另有些头疼,高忠这么个木讷的武将,却恰好有个如此心机剔透的女儿,让他想怒斥却又找不到个来由。
思至此处,贺兰诚看向韩末露说道“高大蜜斯此话何意?这大殿之上都是代国的肱骨之臣,阴诡手腕从何而来?你一个闺阁女子,莫要在此妄言”
索齐俄然转头看向高幻月,发明对方目光直视着跪在一旁的高忠,哑忍着眼眶里的泪。在他印象中,高幻月气质贤淑,比拟高慕雪少了几分凌厉和冷酷,但倒是个心志果断之人,现在这副模样,却让人平空多了些顾恤。
韩末露心道‘这索鹰还真是个不怕事儿的主,蒋立为人老奸大奸,睚眦必报,也不怕过后寻到由头找他费事’
天子和诸位大臣都听出了韩末露的弦外之音,一是怪天子久久不下定夺,白白让高忠在天牢待了这么些光阴。二是提示世人高忠的职位是凭真本领挣来的,不是那些动动嘴皮子就获得升迁之人能够相提并论的。三是警告在场的人,不要企图谗谄高忠,给他徒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世人皆诧异的看向这个身着素衣的高挑女子,此女面貌超卓,气质不凡,比拟平凡人家的闺阁女子,缺了些温馨羞怯,多了些飒爽冷冽,她就那么悄悄站着,却让人感到她的周身披收回肃杀之气,不敢等闲靠近。
“臣女晓得”
除了索鹰、索齐、韩末露、高幻月以外的其别人都被天子的这番话震惊当场,包含对此事略知一二的高忠和贺兰爵也是大惊失容。
韩末露扬唇一笑,回道“臣女高慕雪”
“皇上,臣女自知无诏擅入朝堂是有违礼法之事,过前任凭皇上措置。只是宁王殿下”韩末露侧身看了眼索鹰,接着说“臣女以为,宁王殿下此举并没有错,且先非论我父亲是否叛国,单就丞相遇害之事,毕竟事关两家明净以及将军府世人的存亡,总要大师当堂对证,将事情说清楚才好一些。但是此事到现在也没有讯断,于宁王府和将军府而言,毕竟不是益事。何况,我父切身为武将,心机向来纯真,只知提枪上阵,保家卫国,不似诸位大民气机敏捷,洞察民气,对于一些阴诡手腕,我父亲夙来不知防备,臣女和mm不过是担忧罢了”
天子似是积累了好久的肝火终究得以宣泄普通,一拍龙案,腾地站起家,吼道“穆勒在信中言明,你已经投了匈奴,你还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