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末露蓦地展开双眼,她想到本身第一次进宫就几乎被皇后设想谗谄,因着贺兰爵倒是化险为夷了,但是当时皇后对本身的敌意很深,恨不得想要将本身除之而后快,想来一方面是因为高忠,另一方面怕是就要多谢瑶贵妃了,阿谁女人最是喜好做一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如果说对方没有从中作梗,她是如何都不会信的。
因着韩末露一向抓着徐贤妃的手不放,徐贤妃便趴在韩末露的床畔睡着了,喜鹊为自家娘娘盖上了毛毯,和青竹在一旁的小榻上一起挤着睡了。
青竹走后,韩末露便重新躺下,并盖上了毯子,似是又想到了甚么,半起家拿过床边的一杯白水,用手指沾了些,弹在本身脸上和脖子上,这才放心躺下。
青竹是个机警的丫头,她固然不晓得自家蜜斯想要做甚么,但是看对方神采凝重,便也二话不说,仓猝退下,向徐贤妃的营帐走去。
“娘娘,蜜斯,营帐起火了”
这一回徐贤妃完整听清了韩末露的梦话,并瞥见对方眼角滑落的泪珠,徐贤妃感遭到对方抓着本身的手又用了些力,乃至让她感到了一些疼痛,但是她还是没有抽出本身的手,而是用另一只手取过手帕,接着为对方擦拭,只是那双已经泛红的双眼,倒是如何也瞒不住的。
青竹俄然看向榻上的两个主子,发明她们那边也已经烧了起来,便仓猝和喜鹊说道“喜鹊,从速唤醒娘娘和郡主”
不一会儿,韩末露就听到营帐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便传来徐贤妃略带忧心的声音“如何会如许呢?下午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徐贤妃育有一个成年皇子,贺兰宇,排行老五,八年宿世了场大病,便被天子留在行宫,这么多年都没有返来过,以是外人看来天子是非常不看重这个儿子的,但是她晓得究竟并非如此。曾经她暗害了多个想要对贺兰宇倒霉的人,包含官员、侍卫、宫女、嬷嬷,而下达这个旨意的人,恰是天子。由此可见,天子是非常在乎贺兰宇的,对徐贤妃天然也不是无情,以是,是不是有人发觉到了此事,想要以此摸索一下天子的反应?
就如许过了好久,喜鹊俄然闻到一阵很刺鼻的味道,像是甚么东西烧着了一样,因实在刺鼻难闻,便迷含混糊的展开眼想要看看是如何回事,不料却被面前的气象吓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的去推一旁的青竹。
青竹一边翻开营帐,一边说道“奴婢也不知蜜斯这是如何了,想来是白日里怕大师担忧,强自支撑着,现下睡着了才会如此吧”
韩末露缓缓展开双眼,映入视线的就是四周乱窜的火苗,焦心万分的青竹以及如痴如傻的徐贤妃和喜鹊。她被青竹扶着下了榻,四周看了一遍,发明火势逐步变大,营帐已经岌岌可危,便叮咛青竹在帐口大声呼救,本身则抓过毛毯四周扑火,固然她晓得这并没有甚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