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神医能治,他们还不信,这不是要绝了我们的命吗?头儿说得对,我们拼了,归正都是一死,不能就这么窝窝囊囊地被人家给烧成灰。”
话落,城门上守城的兵丁已经探头了,远远地扯着嗓子喊,“那边办好了么?”
眼看着没人理睬,小头子心知肚明,只是眼下好不轻易有个能治病的人,他怎能放弃?
说罢,又回身朝云暮雪作了个揖,弯身拜谢,“多谢神医拯救之恩,这辈子愿做牛做马,给神医结草衔环!”
可被云暮雪这么一说,他们就跟三九天里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样,顿时浑身激灵灵一抖。
众兵丁已经被小头子给激起了满腔的仇恨,这会子就等着攻城杀敌了。
小头子暗自好笑:这小子看上去夺目无能的,没想到还好这一口?
小头子悄悄佩服云暮雪:没想到这小子年事不大,还挺有招。如果方才直接把门给翻开,人群呼啦啦地涌出来,他们这些兵就算是把跑出来的人给杀了,指不定也会染上。
小头子从速大声回道,“这里来了一名神医,能治好染了时疫的人,现在需求一些东西,想让衙门备齐送来。”
小头子怎能看不明白?当即气得牙根直痒,无法地叹一口气,“上头的民气真狠!”
众兵丁眼看着有了但愿,这下子又被城门内的人给浇灭了,天然很不平气,一个个骂骂咧咧,“奶奶的,摊上如许不利的事儿让老子来做,他们倒在那儿享清福。”
小头子见这么多弟兄被云暮雪三言两语就给镇住了,非常惊惧,不由问云暮雪,“不知这位爷有甚么高见?只要能救我们兄弟一命,我们兄弟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些人开端动起来,渐渐地就排好了两队,遵循男左女右的挨次站好,等着云暮雪来诊脉。
云暮雪也不出声,只是沉着地站在那儿,直到那些人都发觉出不对劲来,一个个睁着惊骇的眼睛看着她时,云暮雪方才说话,声音不高,却清楚有力,充足统统的人听清。
存亡关头,人常常都会下认识地服从有主张的人。
东西倒是能够备齐,只是谁能送来?谁敢送来?
云暮雪见状,就拿胳膊肘子戳了戳小头子标腰,“喂,瞥见没有?上头的人防着你们呐,你们实在就是来这儿送命的,烧死这些人,估计城门上的人也就顺势把你们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