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莫非这是天必定,此生和他有缘么?
可他就这么做了。
凡是做了很多好事的人,没有不怕死的。萧然即便贵为太子,他的心机也跟凡人无异。
“是吗?不给是吧?那孤就一根一根地折断你这白嫩的手指,先让你尝尝这火辣辣的滋味再说!”
“太子爷没发觉吧?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有两下技艺的,方才小民出去的时候,就在外头香炉里撒了点儿东西。”
看他一剑毙命的模样,怕是杀惯了人了吧?
固然没甚么掌控,云暮雪决定还是堵上一把。
萧然此人如此心狠手辣,连父皇的宫人都不放在眼里,另有甚么顾忌的?
她尽管战战兢兢眸中含泪地点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卫士忙趋前几步,待到萧然身前,就见萧然迅疾脱手,刷地一声拔出了他的佩剑。
站在她身后的铁甲卫士仿佛见怪不怪了,恭敬地应了一声,上前就把那死去的宫人拖了出去。
云暮雪觉得这厮急了要杀她呢,顿时吓得就闭上了眼睛,却不料那佩剑闪着寒光刺向跪着的宫人。
为了让萧然信实她的话,云暮雪干脆说得更实在些。俗话说“真作假时假亦真”,她这么真真假假地恐吓一番,说不定还能把萧然这渣男给忽悠住了呢。
他来了,他终究来了!
云暮雪明晓得萧腾的话是甚么意义,却还是不怕死地笑问了一句,“比如……”
萧然附身勾起那宫人小巧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宫人的肩头捏了捏,问她,“你感遭到身子麻了吗?”
正用力要掰断云暮雪手指的萧然面色变了变,俄然卸了手上的力道,一把把云暮雪给甩到墙角里。
萧然说完,手上就加了些力道。
宫人收回短促的一声惨叫,身子就软软地倒在了铺着乌黑厚绒毯的地上。
腥气散开来,云暮雪的肠胃顿时就不调和了。她捂着嘴蹬蹬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杀气腾腾的萧然。
比起断一个手指,瘫痪一辈子更可骇!
就在她快扛不住,心想大不了一死百了让这变态给个痛快的时候,忽听寝宫外响起刀剑碰撞的铿锵声,有人大喊起来,“九王来了。”
太子已经信实了她的话,临时不会要她的小命的。怕就怕太子这般暴虐的人,会通过变态的体例逼问解药,到时候可就遭罪了。
虽说她是个大夫没错,但也晓得些心机学上的东西,此时也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能拖一时是一时了。
宫人浑身颤栗跪了下去,方才出去的时候,这个神医确切从香炉旁颠末,她怎能想到此人会在香炉里脱手脚?
萧然一听这话,神采就白了起来,把那双阴冷的眸光投向带云暮雪出去的宫人。
放眼天下,能和太子对上的,怕只要他一个了。
“咳咳……”好不轻易喘出一口气的她,冒死地大口呼吸着,一双看上去如绿豆似的小眼里溢满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