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江南世家 > 十七。议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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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只是当年谢府库房的冰山一角罢了,”秦夫人遗憾的叹了口气:“长毛之乱的时候,不晓得多少比这更好的缎子被毁被抢了去,另有你们祖父太祖父收藏的书画瓷器,出亡的时候带不走,返来就没了踪迹,都是被长毛闹得。”

谢道中捋着胡子,长长地“嗯”了一声:“复平兄与我提起过将大少爷送去留学的事情,不过那不是两年前了么,如何还没有返来?”

秦夫人走了以后,婉恬将随身服侍的丫头也打收回去,独留她们姐妹两个:“你真筹办就这么嫁出去了?”

谢道中“嗯”了一声,又道:“七月末是怀昌生母的忌辰,他这一走,不知何时才气返来,多留两天,将这忌辰过了再走。”

婉澜体贴道:“母亲倘若实在不甘心,阿澜这就去打发她走。”

谢道中便持续道:“陈兄月余前便给我写了信商讨此婚事,我并未回绝,约莫过几日便会有大媒上门,阿澜这几日便不要再操心其他了,好好读读女四书。”

“传闻是那边的民风,时髦着洋服。”陈翰池笑道:“贤伉俪对劲就好,我们为人父母的,不就是但愿能为后代庖好婚事,使他们平生都安乐无忧么,小老儿受复平之托,有幸为这二姓高门做姻亲之媒,恰是小老儿的福分,我从扬州带了些丝绸水粉,不是甚么值钱物件,权给三位蜜斯做消遣玩物。”

谢道中微浅笑了笑:“为父倒是有个好人选,是姑苏陈家的至公子,比你年长五岁,模样与品性都很好,他父亲复平兄现在官至岳阳知州,先前在镇江为官时,为父也曾与他定下后代婚约……”

“陈老,不敢当,”谢道中仓猝道:“您是媒人,应当是我与复平兄大宴相酬,那里能劳您破钞。”

陈翰池哈哈笑了起来,看向劈面的陈夫人:“谢家老爷真是谬赞了,这占便宜的明显是我们陈家才对。”

婉澜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谢道中言语里的意义,一刹时心头滋味难辨,竟不知该喜该忧,她下认识地看了一眼秦夫人,秦夫人正低头喝汤,并不回应她的目光,只好定了定神,渐渐对谢道中浅笑起来:“父亲说的是,阿澜是长姐,正该随去照顾怀昌。”

陈夫人笑了起来:“哪当得起谢大人这么夸。”

婉澜又看了秦夫人一眼,勉强笑道:“父亲说的是。”

婉恬立即道:“女儿晓得,母亲固然去忙。”

谢怀昌起家对谢道中施礼:“多谢父亲体恤。”

怀安与婉恬双双发笑,婉恬牵了婉贤的手,带着她悄悄退出去:“好啦,反正看不到人,我们先归去吧,澜姐姐还在和你二哥一起听叔父讲现在天下情势呢,这可比你每日看报纸能晓得的多多了,你不想听听吗?”

谢道庸撇了撇嘴:“现在还讲究甚么家风?命都快保不住了。”

“算了,”秦夫人道:“你婚事期近,别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伤脑筋,阿恬陪你姐姐再挑几匹缎子,我到堂里会了她便来。”

婉澜狠狠惊了一惊,下认识地笑起来:“下午零嘴吃太多,这会反倒吃不下饭了。”

“我也感觉好,”婉澜对秦夫人浅笑:“还是找孙裁缝做?”

婉恬又看了她一眼:“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嫁了,这可真教我惊奇。”

婉恬笑道:“是母亲要求太高了。”

秦夫人闻言皱起眉来,暴露几分不悦的神采:“她如何又来了。”

“按你叔父的意义,怀昌出洋前要在都城住上一年,学习洋文,他本身我也不放心,你既是长姐,便随行畴昔,替我和你母亲照顾怀昌,”谢道中压着眉眼,音色沉沉,天然带出三分不容置疑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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