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觉得你在都城过得乐不思蜀,竟然还能惦记取家里的事情,真是不轻易,”谢怀安调侃道:“统统都好,还多了个新成员。”
谢怀昌蹙起眉,腔调迟缓:“这件事……叔父晓得吗?”
“哦?”婉澜一挑眉:“莫非是哪位姨娘有喜了?”
“本来是如许……真是不错……”婉澜来了精力,坐直了身材,策画一会,向前倾了倾身:“怀安,我正要与你筹议,你感觉我们家再走宦途,远景如何?”
婉澜一怔,随即苦笑:“是我疑神疑鬼了。”
“也支撑府上与反动党人有所打仗。”
婉澜浅笑着看他:“在都城,差人已经公开剪辫子了。”
谢怀安先是惊诧,旋即又思忖半晌:“约莫是有的罢,但因为并没有真的颠末商,以是也不好说死,只是现在的局势,只怕并不是经商的好机会。”
这下换婉澜吃惊了:“你同意了?”
婉澜一怔:“纱场?”
婉澜抿了抿唇,道:“我还没有决定。”
谢怀安点了点头:“镇江四周多产棉花,我们家里的庄子也大多是棉花地,的确天时天时,而南边的洋布市场,一靠入口,二靠张季直的大生纱厂,未免有些孤单,我们就去分他一杯羹。”
谢怀安笑了一下:“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我是没有诸史封侯的机遇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做一个有所作为的世家家长。”
谢怀安却道:“好歹要做出戏给你的夫君和婆婆看看,也好讨你婆婆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