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清不敢跟她说实话,这是她本身扯谈的,她和菊花也是共过磨难的,也肉痛,只是这律法一贯不讲情面,李氏如许只是徒劳,救不了人不说,还徒增悲伤。
李氏喝了一口,长叹一口气:“韵清,端的如你所说,此民气变坏了,便甚么廉耻都不顾了,我美意去看她,她不但将饭食扔了出来,还骂我,说她有明天满是我害的,你说我这东奔西忙的,为着谁呀?”
韵清见不得她如许拎不清,她虽也怜悯菊花,可到底她做的是天大的错事,又想起黑了心肠的赵若琳来,一番感慨:“姐姐,毕竟是她走错了路,怪不得别人,你当初如果强留她,她也一定记你的好。民气这东西,向来是猜不透的,犯不着为个心术不正的人伤怀。”
李氏想来想去,这每天惦记总不是事,便和韵清筹议,备下年货,由她上火线去看望一趟。韵清内心正有此意,李氏前去也好,多少能带回些动静。那毛衣她早就织好了,她在清算承担的时个,将它叠了又叠,跟当年织给他的一个色彩,一个格式。
“真是个美意人,那城里被骗了好多家,都有吗?”
“可不就是吗?你不当家不晓得,这年节下,就是冷水也要涨三分,我这替你早点备下,你这个正月不就不消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