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林四此次扳连了她,到底了解一场,非给他按个共党的帽子,于他非常不公,韵清必定地说:“四少爷不会是共产党的。”
苦等无果,却等来了一队官兵,那领头的是个年青军官,身量笔挺,说话客气:“嫂子,我与柏言兄一同在戒备司令部效命,是唐司令的副官,明天奉唐司令号令来请你前去问话。你放心,只是例行公事。”
要她这么胡思乱想,本来是要狠狠叱骂她一回的,现在竟然要走,倒把他的打算打乱,只好使了她的霸道性子:“说甚么拖累不拖累的,从明天起,你统统听我安排,不准自作主张。”
柏言又说:“幸亏此次连累出来很多人,不然我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柏言娓娓道来:“你跟阿四合股,阿四跟孙太太,梁太太,另有其他好几位太太都在内里合伙做买卖,药店,茶社,古玩店,应有尽有,一下连累出十多位官员太太,上峰正视起来,奥妙调查,我们几个也被临时召回,帮手调查。而他做这些,不过是党派之间解除异已的手腕罢了,阿四充其量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
“那你等我换件衣服。”她实则是要清算表情,林四未曾与她筹议,她不晓得要如何对付,这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拖拖沓拉,希冀这会有人来救了她去。
自那日起,她家门口多了两位兵士守着,连许妈出去买菜也得经那两人查问。
家务事不能让外人晓得,她只一句带过:“我要回上海去住一段时候,临时不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