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拜别牛戴,由项明带着我走到阳山脚下这座明天就来过的木吊桥的时候,我仍然带着几分醉意。脑筋还没有从昨夜的酒醉中醒过神来,转头又看了看这座并不非常高峭的山岳。我晓得,此次前来的目标,根基达到了,即便牛戴最后还是没有前去戚州,但毕竟在戚州的东南角,我们多了一个朋友,而不是仇敌。更何况,明天临别时,牛戴又把她夫人的那封手札塞给了我,可见决计已下。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札,笑的很欣喜。
“得嘞!”项明瞥见牛戴欢畅,他也欢畅,用力的点了点头,屁颠颠的跑出去了。
“帮我去这林子前面摘上一束野花呗!”瘦子笑道。
“我现在不是穿的戎服,不消这么端方!”我笑道:“如何没有军座的号令,无端变更教诲队,这个军座很忌讳。”
待城防兵士走后,颜平和姬云燕也走道垛口前,往下看着。姬云燕笑道:“多谢颜秘书了,不然的话,这些个军队在这挤成一团,真会轰动高层呢。海燕姐姐让我请你,还是请对了呢。”
想到这里,放下茶碗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抱拳:“牛团长,我鄙人,本来就是代表刘军长前来密查一下这洛溪庄的真假,如能收编,自是功德,如不能,则摸清路数,以待今后有变,可易剿灭。本日听了你的故事和尊夫人的才略,小弟非常的忸捏,本来自发得有些才调,也情愿为国尽忠,实在是看不上你们这些草泽,现在看来,你们才是大智大勇之人,而我却显得过于暴躁和虚假,此前如有不到之处,请受小弟一拜。”说完便向着牛戴鞠了一个90度的躬。
“我奉告你啊,这本是做老子的洞房的,这项明非要我想个好听的名字,说水泊梁山另有个忠义堂聚义厅甚么的,咱也得有个好听的名字!我揣摩着,也对,想想我自小卖油为生,干脆就叫‘清油堂’算了。哈哈”。牛戴用手指蘸着茶碗的茶水在桌案上写下了“清”、“油”二字。
且闻,大丈夫生于六合,非论老幼,当有大志,不惧存亡。我夫牛戴,虽有一身本领,却因饱历波折,心灰意懒,今有阳山在手,民妇在伴,娇儿绕膝,六甲身怀,便偶然于国度,偶然于壮志。
“我们走!反面这个怯懦的猪头三混一起了,没义气的东西。”说完,回身就要走。
“兄长,这夫人的意义,你晓得,我也晓得了,这戚州去与不去,都在你,我也不再劝兄长了!”我上前将手札交还给牛戴:“本日,我陪你喝个痛快,不再提整编之事。明日一早我便下山。小弟在此发誓,兄长至,别人不敢说,我必亲身往城外驱逐,若兄长不至,则我在第六军一日,必保阳山一日之安然。”
“你个杂碎,明天一小我跑去阳山,两天了都没有个信,还觉得你被当牛杂煮了呢。”王三炮哈哈的笑着,转头看了看刚从吉普车高低来的林锋,“这家伙从明天早晨就开端念叨,念叨,明天一大早要调集教诲队去阳山,被军长给拦住了,还大加怒斥了一顿,说是教诲队变成你石杨的私家武装了。”
新编第六军石杨先生:
“队长!”林锋朝我立正还礼。
“这不是教诲队的吉普么?”我看着有点迷惑,这都快早晨了,出城何为?莫不是城南有敌军?想到这,忙走上前去,朝着吉普车挥手。看着车子由远及近,我看到林锋和王三炮坐在车子上。
“颜秘书好!”那排长看到颜平,自是非常尊敬,这南城门是101团驻防,团长卞普是夏龙的铁杆部属,这颜平见到101团和102团的官兵自是有见官大一级的报酬。
“这个……”牛戴一时语塞,看着我,不知如何答复的好,“我是个粗人,之前我没有老婆孩子,情愿出去打拼一二,这现在有了娟子和女儿,更何况这娟子,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