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只开了小门,苏岚三骑敏捷地消逝在夜色当中,除了城门边一行萍踪,这三小我没留下一点陈迹。
“我看他可不急。”郑彧笑着说,“这不紧不慢,风仪尚佳,当真是我们邵刺史的模样。我倒觉着,跟太子那头另一名很有些像啊。”
“问你话呢,快说。”一旁的兵士狠狠地踢了此人一脚。
“刺史大人,好个事出有因,江源自问忠心为国,虽是不免获咎小人,却想不到自个能有甚么罪恶。”江源冷冷一哼,眉间已显出了几分杀机。
“一早在这喝茶,才是享用啊。”郑彧见苏岚不睬他也不恼火,“如果我们卿卿女人也在,就更好了。”
“大人,请吧。“邵徽昂首看了一眼那天空,西方还是浓厚的玄色,东方却已是微微的亮,远处的雪山在夜色里泛着银光,隐在背后倒是一片的暗影,这天啊,可不就是这世道时势。(未完待续。)
“江大人,你的那些破事,我都晓得。”地上那人又大喊一声,“你翻脸不认人,我也不必给你情面。”
江源想要辩白,却不知该说些甚么,地上那人却说:“江大人,您不能翻脸不认人!”
“末将见过侯爷,郑将军。”他抱拳向苏岚和郑彧施礼,“内里的戏台已经搭上了,我们是要在台前看,还是在楼上雅间里听着?”
苏岚内心小声地呸了一句,这个邵徽可不傻,这一次投诚,明里暗里要了多少好处,何况两人同在高州这一片地上,给了他好处,就是从自个嘴里吐肉,天然心疼。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候,世人便退出了江府,抢先的便是邵徽,王维安和其他兵士还是在周到地扼守着这座府邸。
“若我不让呢?”江源这话一说,他身后的卫士便皆已手握于剑上,场面一时杀气腾腾。
那人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江源,江源也被看的一头雾水,厉声道:“你看着我做甚么,我莫非熟谙你?”
“他府中竟有这么精美的保护。”郑彧摇了点头,“这可没估计到。”
“下官见此,不敢自作主张,便与王大人筹议,未免打草惊蛇,以是特地过府一趟。”邵徽笑着说完,“既然话都说明白了,还请江大人允我们入府。”
“可我们邵大人也本领不错。”郑彧缓缓地说,“太子还风景着,他就晓得弃暗投明,若不是他见机,咱俩这棋哪会这么别扭。”
“奇特,此人是您府上搜出来的,您岂会不熟谙?”邵徽一脸的迷惑看着江源,神采真逼真切,涓滴没有演戏的模样。
“来人,把此人给我带下去,严加鞠问,让他把晓得的都给我说出来。”邵徽冷冷地叮咛部下人,好脾气的温雅隐在冷厉目光之下。
“江源。”邵徽的声音多了几分冷意,“你让他说话。”
话音刚落,街道上俄然呈现一队兵马,火把大亮,苏岚才一改刚才的沉默,有些镇静地说:“文若,好戏可开唱了。”
“江大人,还请您跟我去府衙吧。”邵徽又转向江源,“其他人把这府里统统带字的的纸都给我拿走,统统银两珠宝,也都给我拿走,一件不准落!”
“江大人可还记得我们李督军。”邵徽语气还是不急不躁,“李督军之死,确有蹊跷,可下官迟迟未能查证,可巧,明天王将军不测抓了个周国的舌头,没想到,问出了这件事,还截下了周国敏王司徒岩若的信笺。今儿个,下官起家,却有人来暗里见我,竟是索要阿谁舌头和这信笺,下官本没有看,这一听,心下起疑,便翻开了手札,那边面的内容可真是骇人。”
“江源,你可知罪?”王维安冷冷地说。
“他俩如何这么慢。”楼上的郑彧嘟囔着,却俄然瞥见邵徽扭头向这里看过来,郑彧模糊看到他唇边仿佛有三分笑意,虽是浅淡,倒是真逼真切地入了眼里内心。郑彧再细看,邵徽却又收回了视野,仿佛刚才那一眼也不过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