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传令兵冲过来,“有君和兵送来封信。”
“你的意义是说——要大决斗了?”破月有些严峻。
紧接着,其他兵士也发觉了。这并不奇特,或许敌军只是谨慎,很快会派标兵进谷查探。未料对方寂静了半晌,反而冲出一骑直入谷中,脆亮的马蹄声几近响彻云霄,没有半点谨慎低调。
步千洐点头:“应当说是正面会战。决斗……只怕还早得很。”
步千洐点头,目光放得极远,仿佛正透过夜色看着远方这支奥秘的敌军:“上个月初九,他在我手上吃过败仗。此人鬼得很,惯用诱兵之计,必是想趁我西撤之时,伏兵偷袭。”
副将所率五百人,毫发无伤地返来:“将军……我们未碰到任何伏击。”
十三不出声。
十三沉默半晌,点头:“讨情。”
唐熙文领命去了。唐卿重新拿起书,半阵后又放下,因为他发觉唐十三在发楞。
过得一刻,标兵返回,报路上果有伏兵迹象。步千洐微微一笑:“他们伏击,我们便偷袭。将那唐熙文活捉了,也是美事一桩。传令下去,半夜时分脱手。”
但是步千洐回到山谷中时,却也大吃了一惊——全部山谷像是被火烧过一遍,营地破败,满地灰黑,兵士们的哀号声此起彼伏。
又等了一炷香时候,公然闻声马蹄声、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麋集。众军士屏气凝神,只待瓮中捉鳖。
不过,南部诸州本就是大胥故乡,作为缓冲地带,兵力亏弱,一时换手,倒也无妨……”他的手指在舆图上横向悄悄一划,“我的雄师,已在这里以逸待劳。且邻近寒冬,我占尽天时天时人和。
赵初肃站起来,眉宇间也很有些意气风发:“青仑降将已招,的确是君和向他们供应了战车图谱。君和乱我大胥之心昭然若揭,两边已成水火不容之势。今次我向皇上保举你为我副将,我们定要全胜而归,你勿要孤负我和皇上的希冀。”
呈上一看,笔迹苍劲沉稳,只要八个字:“礼尚来往,午后再打。”步千洐不怒反笑,对传令兵道:“答复君和人,可!传令下去,全军生火做饭,吃饱肚子,午后再打。”
步千洐恭敬地接过一看,粗心是调派抚国大将军赵初肃、镇国大将军蒋念宽率两路兵马,于一个月后解缆,以扫荡青仑残寇为名,超出青仑戈壁,奇袭君和。步千洐等青年将领名字,都鲜明在随军之列。
三日前,步千洐接到赵将军手令:命步率所辖各部,西进与他汇合。今晚,是步千洐亲率最后一支五千人的兵力,往西撤离。
步千洐和破月最早蹙眉对视——因为他们听到,脚步声停在了谷口外。
对方闻言似有喜意,答道:“甚好。多谢叶将军高义。我家将军说了,明日活捉了叶将军,必放一条活路。”
青年抬眸笑了,“我这身子,还不知能拖几年。光阴苦短,这些书我定要看完。对了,阿荼,此次急着挥师南下,有件事我一向没来得及叮嘱你:此次仗打完,你如何也该娶个老婆了,我们唐家也就有后,父亲也欢畅。”
赵初肃刚从桌上拿起密旨,闻言发笑:“你倒机灵得很。不错,昨日我入宫,领了圣旨。看吧。”
副将看向步千洐,步千洐点头,副将便笑着答:“贵军长途跋涉,我军以逸待劳,胜之不武。将军说,让你们休整一晚,天明再打。”
“如何?”唐卿淡笑道,“顾虑步千洐?”
前期赵将军分给步千洐四万兵力伶仃批示,他如鱼得水战势势如破竹。现下合兵,意味着丧失了独立批示权,破月还挺可惜的。
两人正说话间,忽有标兵焦心来报:“将军,火线五十里林中,发明一支君和兵。四千余人,朝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