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已睡着,慕容湛回身便要出门,一下子瞥见她甜睡的侧脸,步子就迈不开了。
不成!
她清楚已与大哥暗生情素,长嫂如母,他岂可胡思乱想!他暗自平复了半晌,转头淡然对破月道:“我去地牢瞧瞧大哥,你待在屋里,不要乱走。”说完不等破月答复,看也不看她,便大步出了屋门。
保护远远在前面带路,两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俱是满心欢乐,一时竟将统统骚动抛诸脑后。破月思及一事,问道:“这事已了了吧?”
那白叟深思半晌,轻笑。
邪念已如藤蔓爬满他的心头,贰内心模糊有个声音道,他若开口向皇兄要了她,她必然会是他的。她与大哥虽有些好感,但情义毕竟不深。他如果亲了她抱了她乃至……要了她,大哥晓得,必然也会将她让与本身!假以光阴,她必然转意转意,用心做他的老婆……若不是颜朴淙从中作怪,她本来,就该是他的老婆。
这晚,破月便宿在外间。第二日一早,破月起床时,慕容湛却还没醒——他多日未曾阖眼,昨夜见到步千洐无缺无缺,又是表情荡漾、精疲力竭,此时睡得极沉。
方才醒来,他只感觉通体镇静、精力充沛。一起身,却见外间小床上,坐驰名锦衣美人。一袭百蝶穿花丹碧双纱复裙,衬得她腰肢金饰、轻巧小巧。乌黑的秀发用五色绢盘了个单螺髻,两缕发丝垂落脸侧,只衬得那侧脸莹白如玉。
破月随保护走到外院一间屋门前,还未等她拍门,门已从内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