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不肯与他多胶葛,笑道:“黑也有黑的风味。前辈,这女子归你了,甚么时候教我们刀法?”
固然五虎技艺已非常超卓,但碰到一等的武林妙手,仍然不堪一击。如果能学到天下闻名的“惜花刀法”,天然求之不得。
如果之前另有思疑,现在大虎见到这绝世宝刀,便已信了五成,冲动地问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赤冶刀?”
又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颜破月听他说得暴虐,又欣喜又有点惊骇。
两虎皱眉,发明并没有谢之芳说的妙用,正要扣问,却听他道:“闭上眼,用心些!”
颜破月则是心头一凛:陈随雁死了?太好了!
大虎闻言心中骂道:你循规蹈矩?你是武林中的大淫贼!我们五虎都甘拜下风,这会儿装甚么装?
两虎看得目瞪口呆,喜不自胜。颜破月虽不懂技艺,可也见过颜朴淙在院中练剑,只感觉这谢之芳的刀法虽不似颜朴淙的精美,但也自成一派,极具风骨。
大虎听他笑得鄙陋,未免有点不信他真能使出绝世刀法。谢之芳看到他的神采,眸中精光一闪,扬手从后背皮郛中抽出一把刀。
话音刚落,颜破月面前一黑,被他用披风遮住了脸。
“你、你要干甚么?”两虎被吓到了。
颜破月听到他说“恃强凌弱”,极其鄙夷。这大虎当真是奸刁得很,用心这么说,谢之芳如果个要面子的,如何能跟他们脱手。
谢之芳一脸不置可否,瘦子便带着那高壮男人,一起下了楼。颜破月内心明白,他们这是想去查探陈随雁是否已经死了。
他眨了眨眼睛,继而回身,又朝两虎道:“身子倒是香软,五官也姣美,就是皮肤黑了点。你们从哪个村里掳来的?”
两虎不疑有他,依言而为。谢之芳走到他们跟前,说了一番运气的法例,两虎依言照办,全神灌输。
谢之芳一听,眉头伸展:“你说得是。”
两虎点头称是。
大虎本来怕他另有图谋,听他这么一说,又急又气:“我们已拜入师父门中,自不算外人,师父不必自责,快替我们解了穴道吧。”
因而又教了第二路。
未料谢之芳却又走到她面前,感喟道:“小黑炭不听话,肮脏事有甚么都雅的?”
两虎很快没了声响,不知是痛晕了还是被他打晕了。
一套刀法畅快淋漓地使毕,谢之芳哈哈大笑,两虎已再次拜倒在地:“求师父传授!”
大虎机灵些,已发觉被骗,急道:“师父,你这是做甚?”
颜破月在黑暗里睁大双眼,却只听两虎俄然发作出杀猪般的惨叫,听得她心下恻然。
颜破月心头一震,不出声,唇形微动:“救我!”
颜破月见地上一摊血迹,两虎却已没了踪迹。赶紧道:“多谢老豪杰拯救之恩。”
她迷惑地看着谢之芳,却见他朝本身挤了个眼色,一双敞亮的黑眸中竟写满了体贴。
他们去了这么久没返来,大虎也极其惊奇。他想去查探,但又怕谢之芳带着颜破月逃了,刀法便落了空。
他眸中本来戏谑的笑意散尽,脏兮兮的络腮胡子脸上,黑眸清且亮。
大虎听他越说越刺耳,大怒道:“老前辈!我尊敬你,称呼你一声前辈。你若再胡言,长辈便不客气了!”
他一怔,哈哈大笑:“小黑炭说甚么,老夫听不懂。记着,我的的确确是摧花狼君谢之芳。”
两虎大喜,颜破月屏住呼吸。
此言一出,世人皆惊。要知陈随雁单打独斗与五虎不相高低,这谢之芳却说得如此轻巧!
只见那谢之芳慢吞吞地将第一起刀法使了一遍,果然是精美绝伦。两虎武功修为本就不赖,看一遍已记了个七七八八。谢之芳又使了一遍,两人便已尽数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