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是死普通的寂静。
不是没想过奉告他本相。看着他在无数个夜里将头猛抢向宫墙,额角血迹未干,那双不再清澈反而遍及血丝的吓人的眸子狠张着看向他,不断的问“我是不是忘了甚么?”可一想到结果,已到嘴边的话硬是生生咽了归去。
“皇上身上的担子想必压得有些重了吧。”身后俄然传来声音,百里荣晨脚步顿了顿。
第三次,完整健忘前爱,自此对她情根深种。
“阿月,天晚风凉,在内里站着做甚么。”说着,百里荣晨脱下身上大氅,披在皇后宫月出身上。
见到百里荣晨,她莲步轻移,正要走下台阶时,才发明百里荣晨已至身边。
“阿月,朕只想听你的至心话。”百里荣晨霍然回身。
当年言萧为了顾长歌之死一怒之下叛出皇室言家卫本来闹得很大,却在老天子的调和下硬生生压了下来。
“整本分责、职责,为了这狗屁职责,以是长歌就该死被满门抄斩,死不瞑目?别忘了,这天下,有一半是她打下的!”言易较着说道了愤恚处,话间带焦短促的呼吸,“我真是悔怨当初如何没跟言萧一起分开。”
好久,便听到一个声音说:“老迈,实在言易说的没错,长歌她,死的太惨了...”
她身着一身逶迤拖地的绛紫色织锦,只在裙摆处用金线绣了只欲飞的凤凰。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带出一股皇后特有而不容侵犯的威仪。
帝王之爱啊,雨露均撒,泽陂百姓。
而当年还是九皇子的百里荣晨,因为噬情咒而影象缺失,总会问起言萧的背叛,他们却不晓得如何答复,只说是言家一脉的安排。
“只是不晓得该如何给皇上解释......”言哲和言臻对视一眼,接话道。
“那为甚么还不奉告皇上,我们...”
比及再次回身的时候,百里荣晨已经分开。宫月出怔怔的站在那,想要迈出的脚步踉跄了几下,身边宫女赶快来扶。
宫月出拢拢身上的衣服,鼻尖嗅着男人身上好闻的龙涎香,笑笑说道:“哪有那么娇气啊,只是在内里站着等皇上一会儿罢了,碍不着甚么事儿的。”
言臻微微叹口气,道:“方才把我们引开的,应当就是言萧了。既然如此,我们倒也不必过量担忧会对皇宫有甚么倒霉,毕竟皇上已经默许了言萧行走宫中,只是......”
世上最悠远的间隔,不是生与死的间隔,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忘了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