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还在做着有朝一日能坐大将军夫人宝座的好梦呢,可等她梦醒了都没见顾长歌有甚么反应,半晌更是看着顾长歌神采顺从地摇了点头,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轻咬唇又加了把劲儿轻声唤:“将军?”
顾长歌前些日子把凰盟的人都安排了出去,再加上王鑫也一向都在帝都里看着皇宫和宫家的环境,以是这两天也没人跟她说说帝都的环境,她的动静也闭塞,现在多数是从言萧口中获得有关宫桦和杨成毅的动静。
言萧面色不改,道:“阿谁城尹不是个蠢的。”
她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试图将崩了人设的言萧扯回正道上去,“百里荣平这是有所行动了。”
“他耐不住性子,直接对杨成毅动手了。”言萧冷言道,“他这一脱手直接打草惊蛇,杨成毅已经在思疑暗中除了他和百里荣平以外由第三方在操控局势,等着渔翁得利。”
身后言萧补刀:“人家这是想让将军您卖力呢。”
顾长歌“呃”了一声转开视野,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先下去吧,我另有点儿事要措置,想用膳了会再说的。”
侍女有些心慌,感觉面前这个将军和昨夜的阿谁一点儿都不一样。
言萧眼底也是冷意森然,只不过冷意背后有更深一层的苦衷,无人可窥测。
顾长歌决定她听不出来言萧话里诡异的阴阳怪气。
侍女的眼神过分哀怨,顾长歌对上这目光,一时候竟有种本身是那种“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的错觉。
好不轻易走了个她越来越难对于的苏离,这下又来了个更加古怪的言萧也让她难占到上风,顾长歌内心苦。
“他能忍了这么久,倒也算是个本领。”顾长歌笑道,“本来记得三年前还是个沉不住的性子来着,进步还挺大。”
“很较着嘛。”顾长歌轻哼一声,笑道,“百里荣平还在思疑这个襄城城尹,不幸城尹替我们背了这个黑锅。”
顾长歌笑容有些讽刺,“倒是个痴情的...我记得,几年前他对他阿谁惊才绝艳的亡妻也是万般宠嬖的,可转眼就...”
她转眸再度看向言萧,问道:“宫桦这两天又做了甚么蠢事?”
“对了。”顾长歌俄然道,眸光模糊泛着不怀美意的幽光,“光说杨成毅了,那乔书言呢,宫桦如何措置的他这二夫人?”
“不过既然百里荣平都脱手了,我们也差未几该脱手了吧,我感觉百里荣平应当也要对宫家动手了。”
言萧轻飘飘一个眼神飘过来,很明显已经看破了顾长歌一点儿都不朴拙的套路,却还是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他定然是发明了书房丧失的东西,这才坐不住了,但这把火还没烧到我们身上。”
顾长歌又吓了一跳――还真是!
更可骇的是,她看着她,为甚么有一种“小三”的既视感?
顾长歌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言萧还是面无神采,“杨成毅和百里荣平已经相互都脱手了,最迟也就这两天,我们不愁从中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契机。”
一进屋,她目光一冷,森然视野扫过一圈屋子里看似没甚么非常的安排,忽得又一笑,“百里荣平这是终究要对我们脱手了。”
言萧有本身的渠道,她也是这两天赋见地到,之前没听言萧说过,她倒是也没思疑甚么,只感慨了句深藏不露。
“这对阿谁城尹反倒没有坏处。”言萧面无神采道,“襄城的这个城尹战役和县那些大小官员们遭到杨成毅的教唆,也出于本身好处和考虑,决定要把百里荣平推出来这件事,早就引发了百里荣平的恨意,怕是早就盘算主张要对他们动手了。若百里荣平真是要放肆或者孤注一掷拼一把,他们也活不了几天了。可现在书房那些函件失窃,让百里荣平对他们有所顾忌,也便不会等闲脱手,对城尹来讲,起码命保住了,担惊受怕点儿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