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砍树当事人的姿式却有点儿诡异了――树倒之时,苏离便抱住树,腰肢扭成一个九十度角极其扭曲的程度,径直没入水里,下半身似是没动,没翻滚起半点水花。
除了坐以待毙,这确切是目前最好的体例了。
苏离一声轻笑,挪了挪上身凑过脸来,“诶,小叶子,挺有默契啊!”
说着话,他俄然伸手摸了摸顾长歌横木之上手上的那只手,趁顾长歌反应过来之前又缓慢撤返来,“嗯,你这只手倒是没有伤到骨头,还不算太严峻。”
一刹的怔愣,顾长歌水下的手掌攥拳收回来,视野轻描淡写扫一眼月光下本身那一只血肉恍惚的手,“那么,你的腿又是如何一回事?”
又有感于此人调侃之余不忘体贴本身的伤势,顾长歌一时不晓得是该笑还是该气,不住咳嗽。
只是笔尖翕动,她嗅嗅身周那垂垂生得浓厚的血腥味,视野扫过胸前较着变暗的水面,皱皱眉道:“等你那只腿发炎腐败不能转动的时候,你就晓得严峻不严峻了。”
“玷辱”一词用的的确是活泼逼真到让顾长歌恨不能一巴掌把面前这骚包自恋死狐狸狠狠地摁进水里去。
顾长歌暗赞一声,妙手一脱手,就知有没有,这般纯粹而收敛自如的真气,放眼几国,恐怕真没几个能做到。
话音未落,苏离一脸不成置信的神采,“你想甚么大功德呢――谨慎点儿,你那只伤着了的手不能沾水――我这般仙颜,你不过救我一次便想玷辱我!”
语气突变,他眸色冷夜般沉凉看向顾长歌半勾住树身的那只赤色淋漓的手。
“我来吧!”
正欲拼尽尽力往树身处一跃的时候,便感受搂住本身腰的那只手臂拖着本身往前一顶。她眼疾手快抱住树,却闻声身后苏离的一声闷哼。
“几日不见,小叶子怎得变成这般不矜――你的手如何了!”
顾长歌当即发明不对劲。
“打住!”顾长歌双手再度环绕住平置于水面的树,睨他一眼,“你就不消以身相许了。”
腰肢粗的树回声而倒,“噗通”两声水波翻涌的声音,是顾长歌和苏离变更身形入水的声音。
“你的腿如何了?”厉喝一声的同时,她神采严厉而孔殷,伸手便往苏离泡在水下的双腿探畴昔。
“好了,别这么一副你欠我一万两银子的悲哀神采。”虽是调笑的意味,声音里却没有他一贯的骚动和笑意,反倒让人感觉沉稳,“你这手,是方才捞我的时候单手勾树才弄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