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苏离却气不打一处来,瞪着顾长歌,“你这女人...”
罢了?
思考间,苏离脑袋俄然一转,一张闭着眸子便觉清雅超脱的脸直面顾长歌,却还是睡着。
耐久绷紧的神经一旦松缓下来,便是一瞬也能沉入昏睡中难以脱身,被顾长歌拂了睡穴,他堕入甜睡本来对外界没有丁点的感官,却不知为何俄然在方才一刹时心如刀创,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让他顷刻间醒转,眼中初醒的迷离还未散,昏黄间却恰好清楚地探见与本身毫厘之远的顾长歌脸上的错愕,随即便见她身子突然阔别。
在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气,苏离改口道:“我想你既然被朝廷派到南番火线,总该会对这一块的地形研讨一番的,如何,你内心也没底?”
本就是长途驰驱,来到亓城还没安息便是决然入水,入水后经历也是一波三折,更是伤了腿,饶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般折腾而时候绷紧了神经,苏离模糊感觉伤口狰狞处越来越麻痹,眼皮子也有些沉重,听了顾长歌的话,便悄悄点了点头道:“好,那你先歇息一会儿,我先守夜。”
苏离话音一顿,缓慢瞧一眼顾长歌的面色。
那种让人靠近崩溃的感受他此生不想再尝试第三次。
谁知这时俄然“嗤”得一声轻响,衣料扯破的声音在这沉寂暗夜潺潺水声里有些骇人。
来不及细想,他猛的一把抓住。
连耳边他悄悄浅浅的呼吸声都带着安抚民气的力量,仿佛有梨花暗香疏影横斜里,月升楼台琵琶初起。
毕竟顺着水流被冲了这么久一段时候,再加上四周已经看不到甚么房屋修建,只要茫茫的水域,她实在是没法判定呈现在的详细环境。
顾长歌摇点头,当然不是,谈不上不懂事,只是苏离尽情妄为的率性性子实在是太深切民气了。
“算了,最多另有两三个时候便天亮了,趁着这时候,我们先轮番歇息一会儿,怕是不晓得甚么时候又会出环境。”
苏离视野转移到本身那被水流扯得平坦铺在河面上的宽袖,神采一凝,苦笑道:“怕是,又要有环境了!”
正想着,两人顺着水流身形一荡,便见水面上的浮木较着晃了晃,在凹凸分歧的水面上半打了个转。
一向在重视着周遭环境和环境的顾长歌一心二用,都是没有太多重视苏离的“废话”,漫不经心瞟他一眼,“如何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