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咬咬牙道：“将军的意义很了然，他已经命令不准插手顾业的事。”
“这可说不准。”乔钰嘲笑一声，“如果这笔银子真的落到了实处，那么当年亓河坝加固工程毫不会这么快完成。”
天意...哪有这么些天遂人意...
腰间俄然被拧了一把，张尧绩“嘶”得一声，看向身边红着眼瞪他的夫人。
伸手拍拍张尧绩的肩膀，周衡、杨纪走得萧洒。
“张县守！”
“您是否还要看一遍两位大人派来的文书？”杨纪又加了句。
顾长歌淡淡看他一眼。
幕僚凑畴昔，看看自亓城县守府传上来的动静，呼吸一滞。
夫人撑伞的手一颤，几乎掉落。
“统统，便祈天意吧...”
看他神情可贵恍忽，幕僚考虑半晌，问道：“莫非是真的有水患？”
“你方才说，顾业被父亲他们派往亓城查知水患？”
见顾长歌点头，杨纪眸中闪过一丝对劲，说道：“不过想您顾统领菩萨心肠，定然不会放弃这南江百姓的性命。归正抢收粮食的人手我们也够，任务也是乔将军直接派给了卑职与周参军，既然如此，你不如亲身去亓河坝下流阵势低的村庄看看，顺道胜利地分散村民，也不失为美事一桩、大功一件！”
“诚恳跟你说吧，这统统都是乔将军和宫督军的号令，抢收粮食也是两位大人共同做的决定，末将统统服从于将军，至于您想干甚么，还是亲身去和将军叨教吧！”
“嗯。”乔钰头也没抬，“持续盯着，切不成粗心。”
顾长歌还是像是没闻声他的挖苦，大步走至门口，刚好碰到方才去调集府内衙役人手的县守张尧绩，另有跟在他身后的夫人，一双眼还红着，似是方才哭过的模样。对上顾长歌，垂首福了福身子。
一向撑着伞的张尧绩将手中油伞交到夫人手中，道：“您的房间贱内已经备好，统领大人但是要移步...”
好似没听到杨纪很有些阴阳怪调的调子，顾长歌面无神采地回身，踏着步子便往外走。
“咦？”乔钰目光定格在手中文书上又想想方才听到的那句话，眸色渐深。
乔钰没说话，却将手中文书轻放在书案上，指尖轻点某处笔迹。
说完便快步分开，留下刷白着脸的张尧绩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