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三爷,寒凌兄,好巧~!”
青岑戈挺直了背脊,冷酷的脸上竟莫名浮出一丝暖意。北城从门外走出去,大喇喇地走到新人中间,看都没看矗在场子里的新人,倒是看了慕三爷这边一眼,拍了动手
岑戈拉过他,将他悄悄靠在胸膛,任他的泪水沾湿了前襟。
“真的再没有话说么?”
“你知不晓得,不管你为甚么,哪怕有一天,你说是为了我,才不得不结这个婚,可我们再回不了头的,再也回不了头!”
嘴角还留着血,九卿后退,后退到充足远的位置,朝岑戈行了一个九十度的礼,悄悄唤了声‘大哥’,看到岑戈的寒凉垂垂升起,本身的冷酷也垂垂升起,回身,头也不回地消逝在院门外。
然后,岑戈固执九卿的手,深深地拜了下去,这一拜,拜出了来宾心中无数的疑虑,也拜散了慕泽嘴角的笑意,北城眼中的嘲笑,青母脸上的愠怒,青书青云的错愕,另有新娘子盖头下的寂然。支皮先生实在不晓得如何持续,收到大少爷强大的气场,只得硬着头皮喊了句‘送入洞房’,喜娘仓猝上前搀了新娘子往新房走去。
“若累了,就靠着我歇一歇,再去找,你的生命值得更好的归宿。”
九卿虚虚埋没的痛意被这一拜血淋淋地挖出来,任岑戈带着他走到一个沉寂的院落,那边只要无边无边的竹子,没有人。岑戈看着他,他看着岑戈,曾经一昂首,一抹笑,一袅茶烟,一支秋千,华侈了他们统统的缘分,曾经觉得是开端,却不想是闭幕。
“你还没有找到真正的港湾,必须持续走下去。”
“你亲过她吗?”
九卿昂首,眼睛的泪还在流着,嘴角却扯出一抹笑意来,看着岑戈,眸色澄明
说着竟对新娘子撞了下,一下子将轻荏弱弱的新娘撞到了青家老夫人的膝下,然后旁若无事地走到寒凌中间搭了他的肩膀,仿佛撞人的不是他一样。青家的下人这才反应过来,有人砸场子,立即聚了一群人,向新郎官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