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急呼言道:“本来是姬处置,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当下命令麾下士卒撤开。
十月二旬日。
“何事?”
窦建德,程名振正说话之间,蓦地号角四响。
窦建德回顾身后,从骑寥寥,士卒尽数狼狈不堪。
窦建德沉默一阵,笑道:“上谷公,真是顾忌我窦某,不置之死地,而不能后快,哈哈。”
“能够确认吗?”李重九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倒是狂喜。
儒雅男人笑了笑,也不肯辩论,言道:“不错,不错,是我太顽直了,多谢你的美意,就随我去吧。”
李重九率主力雄师,从易水渡河而来,所见疆场乃是一片狼籍。
黄河以北大小河道皆是冻实,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之色。
十月十六日。
那年青的士卒,没太听懂,一旁看押的军官言道:“贺驴子,你懂甚么,这位乃是夏军的大官,这回要押至幽州城,与他的那位天子一并处斩,眼下另有几日好活?你就随他去吧。”
风雪下了一夜,次日白日风势这才稍歇。
军官听对方似直奔囚车而来,当下暗叫不好,令囚车停下,而看押的二十多名流卒,围着囚车摆了一个环阵。
徐世绩言道:“夏军殿后军大将刘黑闼,在营内设伏,令攻打后军大营的我军伤亡的惨痛。颜也列奋战了一夜,受创数十处,最后为刘黑闼之弟刘十善一箭射中,力战而亡。”
一旁救窦建德杀出重围的大将程名振问道:“陛下,我军败绩,为何反而发笑?”
王马汉拔博陵郡北平县。
窦建德回顾摆布,对程名振言道:“我笑李重九智浅,徐世绩胆薄,眼下我甲士困马乏,如果在此再有一起人马反对,我窦建德只能束手就擒了。”
程名振拱手言道:“陛下洪福齐天,又岂是李重九,徐世绩能推测的。”
岁末寒冬,本年河北气候极寒。
李重九笑了笑,看着一望无垠河北之地,微微地点了点头。
说话之间,道上俄然是来了一队人马。
窦建德见此一幕,俄然抬头大笑。
一旁看押的年青士卒,不由佩服地言道:“这位先生,你也不怕路上的颠簸,这摇来晃去的,看得下书吗?”
薛万述率驻扎恒山郡屯卫军反击,霸占深泽县。
李重九策马停下,主持此次大战的徐世绩前来驱逐。
窦建德哈哈一笑,拍了拍程名振的肩膀,以后从腰间拔出长刀,豪放之气顿生,喝道:“弟兄们,随我杀!”
窦建德按剑策马疾走,身后喊杀之声愈来愈远,本来他们已是一步一步凸起重围。
败北后的夏军士卒模样非常惨痛,在幽州军士卒虎视眈眈下,世人只敢抱着头蹲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很多人鞋子都丢了,光着脚丫在雪地,冻得直颤抖。很多人身上还挂着伤。
林内番军马队一并举弓对准了,身在林中的夏军。
李重九言道:“我军虽夜攻击败窦建德,但此人不除,我一夜不能心安。河北军当中,如刘黑闼,程名振,高雅贤等皆是一方豪杰,戋戋一个刘黑闼如此难缠,何况别人,假以光阴,让这些人统御在窦建德麾下,终为我之大患。”
李重九将金印取来一看,上面书着‘受命于天’四个大字。
说罢此人给看押军官,出示了一张带着印判的文书后。
果然夏军担忧的一幕成了究竟,树林四周,裹着兽皮的番军马队四周而出。
话音一落,丛林以内,顿时万箭齐发。
那儒雅男人微微一笑,对一旁的士卒言道:“以往为官时,心焦为功名所累,读书不能解此中之味,眼下身在囚中,万事皆去,倒是有了好表情,如是怕今后没有几日读书的时候了,故而手不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