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拳狠狠的击打在离他比来的家奴的颈侧,那人一声不吭的晕倒在了地上。二皇子还在踌躇是不是该杀了他们时,只听噗噗几声,是利剑穿透皮肤的声音。
“猜那些个做甚么,都是些利用小孩的玩意儿。”一旁两名秀才模样的青年正在冥思苦想,听到这二皇子的话,转过身子斜睨着二皇子。
“不就是会吟诗作对嘛!还不是一无是处,碌碌有为!”说话的竟是李宗,他一身乌黑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一双眼睛泛着色迷迷的光。他一手拥着一个妖媚的女子,左晃又晃的挪了过来。
“主子您没事了?”
“啊!”忻云眼里闪出一抹惊色,“主子如何了?!”
李宗跌跌撞撞的转过身来,“你算个甚么东西,小王就喜好上你的女人如何样!你・・・你能把我如何样!如何样!”
二皇子点了点头,道:“你千万要记着,这皇宫当中到处都勾心斗角,越是被辱的时候,越是相互相残的最好机会,不管别人如何作为,牢记要明哲保身,凡事不成表示的过分夺目,越是在别人面前显得脆弱,越会令人放松对你的防备。”忻云对二皇子的体贴溢于言表。
沐浴着如玉的月光,二皇子抓起剑,舞了起来。他手中的利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越,行走四身,时而轻巧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胡虏血。
忻云谨然受教。
那剑是越舞越急,剑法大开大合,虽是长剑如虹,凌厉刚猛,倒是涓滴无损二皇子温润如玉的气质,就像是一湖最喧闹水,清风拂过的刹时,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那老者直起腰板,朗声吟道:“几层楼,独撑东面峰,统近水遥山,供张画谱,聚葱岭雪,散白河烟,烘丹景霞,染青衣雾。时而墨客吊古,时而猛士筹边。最不幸花芯飘零,早埋了春闺宝镜,枇杷孤单,空留著绿野香坟。对此茫茫,百感交集。笑憨胡蝶,总贪送醉梦境中。试从绝顶高呼:问问问,这半江月谁家之物?”
二皇子点点头:“没事,都是些贩子小民,如许的事攸关性命,他们是不会出去瞎传的!”
忻云远远地看着,只感觉他像是那里的云彩不谨慎飘落了人间,不染凡尘。
前面人潮拥堵,马车已经没法行进,小安子在车前道:“主子,要不要下车行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