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匀关上门,欢凉当即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安文夕,眼眶有些潮湿,“公主,你可返来了,欢凉都想死你了。”
慕容清神采又冷了几分,眸光深远,“哼,就让他们先斗个你死我活,本王只需纵观大局,坐收渔翁之方便可。”
安文夕微微避开了下,“我介怀。”
秋月眼神轻视的扫了眼桌上正冒着热气的茶,说道:“这些个茶别说入不了王爷的口,就连奴婢都感觉寒伧。”
“我想凤公子必然是曲解了,本王是让他暗中庇护凤公子,也算是尽尽本王的诚意。”
“不晓得到时候那江向晚是方向北宫喆还是方向她爹和曹太后。”
这时,慕容清俄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晟世子已经同意和本王缔盟了。”
如许大逆不道的谈吐也只要他慕容清敢说的如此明目张胆。
慕容清看着安文夕的背影,眸光顿时深沉起来,对身侧使了个眼神,他再次看向面前的蒙顶茶,涓滴没有喝的欲望,冷酷道:“这茶公然涩的短长,不喝也罢。”
慕容清饮尽杯中茶,说道:“味道不错,但还是淡了些,比不得宫中的贡茶。”说着摇了点头。
“有月公子在,这点小伤早就好了。”
公然暴露了狐狸尾巴,安文夕又啜了一口茶,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深意。
安文夕蓦地一滞,晟哥哥已经和慕容清谈好了么,为何来信上没有说这一点。
“的确巧。”安文夕说了一声,刚欲放下车帘,只听那人又道,“既然赶上了便是有缘,不知凤公子可否赏光去陌上花开茶肆坐一坐?”
“莫非凤公子不想将她救出来?”
安文夕冷哼:“不必了,六王爷的美意心领了。”她往前一推,将手中的暗卫扔在地上,然后回身拜别。
“晟哥哥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
“王爷说的极是,不管他们如何斗,这线都在您手里呢,只要您一收线,他们再如何本事,也扑腾不下去了。”
“但是也不尽然,依部属看,安国君独宠十公主,而凤公子一向都没有获得承认,不然安国君也不会有将皇位传于安景晟的筹算,只怕凤公子和十公主干系并不亲和。”
安文夕不觉得意的笑了笑,“我从小就不喜权势,而晟哥哥恰好有经天纬地之才。”
安文夕鲜明抬眸,勾唇,“这个就不劳六王爷操心了。”
慕容清眸光渐冷,扫了眼地上的人呢,斥道:“饭桶,还不滚下去!”
“好了好了,你抱那么紧,她都快被你勒死了。”袭匀提示道。
安文夕不去管他,看向欢凉道:“你的伤如何了?”
“是么?”
这慕容清想让他们和北宫喆相争,而他却想坐享其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安知,她就不是那渔翁呢?
安文夕浅啜了口茶道:“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搅六王爷了。”
“研讨谈不上,不过是平时喜好饮上两口罢了。”
慕容清微微一愣,“难不成凤公子想将江山拱手让给安景晟,真看不出你们兄弟二人的干系如此之好。”
“扣扣扣——”俄然传来三声拍门声,安文夕蓦地转过身来。
慕容清听着秋月的话点点头。
慕容清非常赞美的看了她一眼,聪明的人向来不必多费口舌。
慕容清看着安文夕嘴角凉淡的耻笑,“看来这江佑城已经和曹太后勾搭在一起了。”他毫不避讳说道。
“这凤公子竟然如此傲慢。”秋月不满道。
“前次的事情,凤公子考虑的如何了?”慕容清渐渐靠近,“自主为王,共同灭夏,一分为二!”
过了半晌,房门口传来一阵声响,慕容清霍然昂首,瞥见安文夕手中死死地钳制着他方才派出去的暗卫,她满脸的调侃,冷冷对他道:“六王爷如果如许的话,未免让民气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