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饮尽杯中酒,嘴角再也扯不出笑意,“说来这件事,朕还很多谢凤公子。”
欢凉有些不美意义的垂下了头,这些舞姬比凤青轩的女人们大胆多了!
“皇上,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
“该死!”那人低斥一声,提身追了上去。
“凤公子此言有理。”慕容清有些咬牙切齿道。
欢凉和袭匀当即明白,慕容清这是明着放行,暗里就派人将他们抓归去,卑鄙!
他如果不放她走,他们也就算是完整撕破脸皮,缔盟取消,那他也就别妄图他们会帮他一起对于北宫喆。
围在安文夕身侧的其他舞女不由得退后几步,有些惊骇的看向安文夕,她们乃至都没有瞥见她如何脱手,如果刚才是她们此中一个举止更加放荡一点,那么,此时躺在那边的岂不是……
安文夕闻言心中顿时一惊,抬眸看向慕容清道:“若想弹好琴,起首要将这双手保养好。”
正在琴弦上游走的葱白玉手蓦地一滞,杏目刹时清澈如泓,慕容清的意义很了然,他是想趁机送给她几个舞姬,这也未免太欺侮她了!
这些舞姬身上本就穿戴薄如蝉翼的轻纱,这会跟着她们的扭转,玉腿纤腰欲遮还羞,大胆摄魂的眼神不由让人血脉贲张。
她直直后退,眼底的余光看向欢凉,明显她也认出了李管家,她朝欢凉递了个眼神,和她一起渐渐朝他逼近,手中的长剑寒光乍现。
面前一寒,安文夕下认识地避开了身子,抬眸看去,不由惊在了原地,这提剑而来的不恰是本应当死在睿王府火海中的李管家么?
慕容清嘴角的笑意顿时凝固,手中握着的酒樽不由洒出了几滴液体。
“秋月,你退下。”这一声寒意乍现。
慕容清举着酒樽,摇摆着酒樽里的液体,目光在舞姬和安文夕之间流连,嘴角挂着丝玩味的笑。
安文夕用心弹琴,不躲不避,这无疑是给这几个舞姬一个信号,她们的举止更加猖獗了起来,乃至有的舞姬从安文夕身后绕至身前,藕臂紧紧攀上安文夕的肩膀,柔若无骨的小手往安文夕的胸前探去。
慕容清眼尾微挑,有些舞姬大着胆量踱着舞步,渐渐靠近安文夕。
“且慢,现在天气已晚,朕早已经为各位筹办好了房间,不现在晚就在这里歇息。”
火线的树枝一动,轻微的响动斯须之间泯没在沉寂的夜色中。
“朕念及凤公子初来沐阳,想多留凤公子几日。”
“凤公子不肯?”
“皇上,对不住了,鄙人操琴时,夙来不喜人靠近,故而在青楼楚馆之时,专门为我设置了琴阁高台。”
安文夕话音刚落,慕容清手里的酒樽顿时被捏成了碎片,冷声道:“都给朕滚下去,在这里碍了凤公子的眼!”
剩下的舞女皆跌跌撞撞的步出了大殿,脸上惊骇一片,再也走不出刚进殿时的风情万种了。
“呵……本来是这件事。”
“部属明白。”秋月抱拳出了大殿。
“送凤公子。”
待安文夕走后,慕容清眸光深沉,对着身后的秋月使了个眼色。
衣袂飘飞,足尖轻点,安文夕身姿一掠,对欢凉和袭匀道:“换个方向,不要将人引到堆栈。”
安文夕脑海中顿时有琐细的东西拼集在了一起,慕容清他杀了王叔,然后嫁祸给了北宫喆,好让他们和北宫喆斗个你死我活!
安文夕心中顿时格登一下,有来无回……
慕容清听完神采微变,握着酒樽的手蓦地一顿,双眸内寒意渐盛。
欢凉和袭匀都不由得一滞,这慕容清公然没安甚么美意,到处是算计。
安文夕淡淡的勾起了唇,四指齐齐划过琴弦,收回孔殷地带着苍劲之力的峥嵘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