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喆眸光微凝,这是风家军,他们身上都穿戴风家特有的盔甲。
看了眼黑漆漆的药,从他手中接过道:“这点苦不算甚么,你如果想喝就让欢凉再给你送一碗。”
翻身上榻,北宫喆一把褪去身上的衣物,将安文夕紧紧拥在怀中,身子倦怠的不想再动。
安文夕服了药后,仍然在甜睡,欢凉一向守在她的榻前。
“哥,我此次来不但带了干白草,还带了一些别的药材。”欢凉放下了手中的茶。
北宫喆陪安文夕用过早膳后,欢凉将安文夕的药送来,看着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安文夕微微拧眉。
“朕猜,慕容清下一步就是要堵截济州的粮草。”
北宫喆看着她略皱的眉头,从袖中取出一颗糖递给她道:“还说不怕苦,脸都皱到一起了。”
月清绝撇了撇嘴道:“行了,你的夕儿就交给我,你从速去歇息一会,沐阳一战还靠着你呢。”他说着从月无双身下摘下那青色的承担。
“行了,这些都交给我吧,你也去好好睡一觉。”月清绝瞥了眼月无双,她的双眼上面乌青一片,定是好久未睡。
慕容清那日在北宫喆和安文夕这里受了辱,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不吝策动十万将士要将北宫喆和安文夕活捉。
“清绝,你从速去配药吧,夕儿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发甚么呆?”北宫喆将糖纸剥掉,一下子塞到她的嘴里。
“不,不去锦城,就去沐阳!”北宫喆沉声道,“兵不厌诈,以慕容清那多疑的性子,定然想不到朕会去他的老巢取粮草。”
看着他俊美无斯的脸上挂着浅浅和顺的笑意,安文夕杏眸微凝,睫毛轻颤了颤。
“将他带下去治伤!”北宫喆沉声道。
半晌北宫喆沉声道:“你先起来吧,当务之急就是先处理今晚慕容清偷袭一事。”
那人艰巨的说完这段话,嘴角的血迹蜿蜒流下。
北宫喆展开济州舆图,指着上面几处险要处道:“这里都是险要之处,白羽你带人从这里绕出去,攻其不备。青玄筹办好弓箭手,左言带人去将风明救出来,彼时,前后夹攻慕容清,定让他有去无回!”
刚用过早膳,军士来报,慕容清前来宣战,要求他亲身出战。
安文夕一饮而尽,嘴里顿时满盈了浓浓的苦涩,仿佛连舌头都已经苦的麻痹。
“皇上,部属情愿去锦城取粮草。”惊魂抱拳道。
慕容清带着一万将士筹办偷袭济州夏营,不料却中了埋伏圈,还未踏进夏营,羽箭便如天女散花普通,密如牛毛,从四周八方一齐涌了出来。
沙哑中透着高兴。
那位浑身是血的兵士看到北宫喆,吃力的往前爬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将军被困在了沐阳……慕容清断了水粮,现在那慕容清正带领了十万将士赶来济州,想……趁着皇上不察,偷袭夏军,一举……一举拿下济州!”
现在,已经将近半夜,慕容清落荒而逃以后,北宫喆拖着倦怠不堪的身子进了营帐。
欢凉听到声响,忙惊坐起来。
他转头看了安文夕一眼,对月清绝道:“你让欢凉过来照顾她。”
他长长的睫毛在昏黄的清油灯下投射下来一排剪影,桃花眼下方一片乌青,白若冠玉的脸上写满了倦怠。
“如何,怕苦?”北宫喆接过药碗道。
“我不是怕不敷么,再说了,这些药材和那些百姓的性命比拟算得了甚么?”
若不是他撤退及时,只怕他带着的这一万人马就要全数折在这里了!未曾想,他还没有完整撤退下来,前面又是埋伏,他竟然被北宫喆给包了饺子!幸亏他带了一万人马,不然他此次又被北宫喆给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