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喆眸光骤缩,冷声道:“慕容清,放了她。”
秋月将安文夕提了上来,此时安文夕双目紧闭,神采略微有些惨白,薄唇在阳光下有些白的透明,北宫喆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眸光微沉。
慕容清看着前排被北宫喆刹时震飞的马队,脸上的五官顿时有些扭曲,吼怒道:“给我杀,只要死不了就行!”
就这这时,安文夕本来紧闭的双眼快速展开,右手扯过抓着她胳膊的手,将他一把翻开。
慕容清看着被八百马队包抄起来的北宫喆和安文夕,眼底划过一抹阴狠,厉声道:“给朕活捉他们!”
北宫喆右手一扬,薄唇轻启:“息鼓!”这二字透着万钧之势。
身后五万将士的心顿时一沉,皇上竟然真的筹算为了阿谁女子不战而输么,当即,世人不由得骂起安文夕红颜祸水来。之前在清河疆场上,皇上就为了那瑾淑妃而丧失了五千人马,幸亏那瑾淑妃被赐死了,现在这又冒出来了第二个瑾淑妃么?
安文夕背脊一寒,暗呼不好——入彀了!
秋月眸中更是充满了震惊,她明显封了她的内力,她此时不该该和平常荏弱的女子一样么,哪来的那么大的力量?
北宫喆话音刚落,撑马而起,一道乌黑身影如一道闪电普通掠至慕容清面前,抓住了安文夕的一只胳膊。
秋月将她带来时给她点了睡穴,此时穴道早就开了,安文夕发觉本身被挟持且内力被封,为了减小存在感,一向都在装睡。听到北宫喆那句哑忍着肝火的“放了她。”她的睫毛轻颤,掩在袖中的行动一顿,半晌,手中那片薄如蝉翼的刀片一闪,安文夕被捆着的双手蓦地一松,缚着她的最后一丝麻绳被她堵截。
北宫喆身后的众位将士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位被缚住双手的女子不恰是夜夜宿在主营帐的娘娘么,她得了瘟疫,皇上竟然在她身边守了一天一夜,现在敌方抓住了她,清楚就是用她来威胁皇上的。这一仗,皇上又如何打?世人不自发地齐齐看向火线那道高大峻拔的身影。
安文夕心头涌出一阵暖意,她环着的男人墨发飞扬,周身的王者之气仿佛尊神。只需求抓着他就好,如许一种满满的安然感,心中仿佛有甚么东西突破了她用仇恨堆砌起来的高墙,肆意疯长。
“好好的待在朕的怀里,这个时候,你只需求抓着朕就好!”
“朕何时说过要放弃江山了!江山和美人都是朕的,你算个甚么东西!”这一句傲慢之极。
“夕儿……”北宫喆缓慢的去抓安文夕,却只掠过了她的衣角,挥剑斩断羽箭,而他身前的长矛毫不踌躇的刺进了他的小腹。
北宫喆长剑一挥,带着凌冽之势的气浪顿时将最前面一圈马队身下的马匹掀翻,上面的马队狠狠地摔了下来,这庞大的气浪震碎了他们的五脏六腑,他们被甩在地上,吐出了大口的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有你就不怕。”本来到嘴边的话令安文夕一惊,她何时竟然这么依靠北宫喆了?
北宫喆神采微凝,靠在她耳边道:“怕么?”
“放我下来。”
北宫喆抱着她跃至半空,乌黑披风顶风而飘,他神情冷绝,一副贵不成攀之势,双眸睥着上面的一众马队,如看蝼蚁。嘴角微微扯起的弧度,似调侃,似不屑。而他怀中的女子素衣白裙,裙摆带风,衣袂翩飞。在明丽的阳光下,两人衣袂乌黑如雪,仿佛一对神仙眷侣。
想起前几日北宫喆和安文夕授予他的欺侮,他感觉现在呼吸格外畅快。
下一刻,慕容清蓦地反应过来,缓慢的抓住安文夕的另一只胳膊,三人蓦地僵了一瞬。
“杀!”见北宫喆和安文夕一起堕入窘境,青玄挥动了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