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偏殿配房内,一片暗中,寻不见半盏灯火,欢凉抱着双膝发楞。
“你等着就晓得了,你先歇息一会,然后出宫帮我走一趟。”
“我如果再不来,你就被这个袭匀给利诱了。”沧月痛心道,她明显还怀着他的孩子,如何能够和别的男人如此密切的在一起。
曹暮烟微微蹙眉,厉声道:“来人!快来人!”
“救欢凉。”
“去做甚么?”
俄然,曹暮烟俄然展开了眼睛,看了眼四周,又看向袭匀道:“阿袭,哀家如何会在床上?”
“阿袭,阿袭,哀家是不是醉了?”
这丫头向来就不晓得知恩图报!
“那老妖婆就是见你对欢凉那么好,才会妒忌,非得难堪欢凉!”月无双撅嘴道。
曹暮烟醒来,头疼欲裂,身边早就没有了袭匀的影子,昨晚那统统仿佛镜花水月,夸姣而不实在。
曹暮烟闻言神采顿时一冷,袭匀忙劝道:“既然沧总管不让烟儿喝酒,那就不喝了。”
“回太后娘娘,果酒拿来了。”刚才的那位阁房微微福身。
“臭丫头,是我。”袭匀手中提着油灯走了出去。
“如何救?”袭匀急道。
过了半晌,沧月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翻开房门出去。
“你醉了。”袭匀接住欲倒下来的曹暮烟,眼底尽是一片讨厌,右手扣上了曹暮烟的脖子,咬了咬牙,还是放了下来。
谁知,下一瞬,曹暮烟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用力的往他怀中贴,像是要汲取更多暖和普通。
“沧月……”
“既然不敢,那就下去!”曹暮烟声音渐冷。
欢凉握动手中的药,在昏黄的灯光下,拔开塞子,一股清冷的气味缭绕在她的鼻翼。
袭匀双拳微握,蓦地脱手,抬手砸到曹暮烟的后脑勺上,然后一把翻开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回身掠出了房间。
袭匀出了房间,身形一掠,跃上了房顶,他还真怕那曹暮烟会偷偷的对欢凉脱手。
安文夕盯动手中的免死令牌一阵微滞,这免死令牌有甚么不当么?
“去太师府和右相府走一趟,请黎太师和易大人进宫。”安文夕微微敛眸,这本是后宫之事,不该闹到前朝,但是曹暮烟凶险狡猾,几次无常,只怕那免死令牌她是不会认的。而黎太师三朝元老,为人公允,虽无实权,但是在朝中极有声望。右相易寒,是北宫喆的亲信,有他们见证,那曹暮烟就是想不认也不可。若想救欢凉,也只要这一个别例了。
“听你的口气仿佛是不欢迎我来似得。”袭匀有些委曲的撇撇嘴。
曹暮烟按了按眉心,仿佛有这么一件事。
“别忘了涂药。”袭匀叮嘱了一句,便掠出了房间,一抹素白衣摆在面前一逝而过。
在他还没有反应之际,曹暮烟全部儿贴了过来,紧紧的搂住了他。
“本宫累了,你好自为之。”陌姑姑垂眸,掩去眼底的沧桑。
“你去做甚么?”
“我敬烟儿。”
“那也不可!”
安文夕本就一夜无眠,脑筋浑沌一片,现在听他们在这里辩论,不由感觉一阵脑仁疼。
袭匀和曹暮烟进了阁房,沧月舒展着那紧闭着的门,眸光幽深。
陌姑姑脚步一顿,然后出了主殿。
袭匀磨牙,“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烟儿,你也吃。”袭匀也拈起一块苹果递给了曹暮烟。
袭匀闻言,手中本来递到曹暮烟嘴边的苹果顿时滚了下去,曹暮烟微不成见的皱了皱眉头,略略不悦道:“该如何做,哀家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是。”那位阁房退了出去,并悄悄掩上了门。
“你去给哀家煮碗醒酒汤。”曹暮烟再次闭上了眼睛,现在她头疼欲裂。
安文夕刚用过早膳,瞥见袭匀满脸的怠倦,问道:“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