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喆松了口气,轻声道:“别动,朕给你包扎。”
北宫喆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蓦地一惊,眼中腾跃着的欲望垂垂冷却,“朕去给你取套衣服。”
“还记得我们在骊山行宫的商定么?”楚君昱嘴角噙起一丝调侃,“对了,朕健忘了你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这个男人霸道的将她带到身边,但是却不能庇护好她,既然如许,为甚么他不能将她带走呢?
他转过身去,嘴角却不自发地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他可贵的语气暖和,映在烛光中的倾世容颜竟令安文夕鼻头一酸,有多久,他没有如许和顺的和她说话了!
“去将伤药拿来。”
安文夕胸前火辣辣的痛意垂垂减退,但是还是疼得让她直冒盗汗,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为她繁忙的北宫喆,渐渐的扬起了嘴角。
“就算朕不记得她,朕仍然爱她,她的事情永久也轮不到你来插手!”
安文夕这一日只吃了两个馒头,早就饿坏了,现在看到如此精美的吃食,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那又如何,你又不记得她了。”楚君昱紧逼道。
如果她留在他的身边,他毫不会让她受如许的折磨,他在心中如许想着。
北宫喆看到她双眼放光的模样,眸光顿时一沉,他不是交代了青玄要让牢头好好服侍么,如何她还一副八辈子被吃过饭的模样。
没想到现在还真有这么一天,只是要挖她的心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皇后!
北宫喆看了他一眼道:“你去给她配两幅药,另有外用的药,记着要用最好的,务必不留疤!”
俄然胸前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安文夕蓦地咬住下唇,嘴里顿时出现一阵血腥。
北宫喆一滞,部下的行动并没有停,最后一圈圈的缠上绷带,在她胸前打了个结。
“我晓得。”安文夕吃力的点点头。
他的指尖带了丝凉意,落到皮肤之上很舒畅,他的行动轻柔,恐怕弄疼了她普通。
而劈面的楚涵萱一向都在冷眼旁观着这统统,她没想到江向晚会如此猖獗,更没想到安文夕会如此好运被北宫喆救走。
江向晚不敢置信的跌坐了下去,他说,他对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之前他也这么警告过她,但是这一次她感觉他再也不会容忍她了,她在他的眼底只看到了彻骨的冰冷。
“大早晨的俄然让我来,来了又把我赶走,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才大老远跑来琼华殿!”月清绝努努嘴。
隐在暗处的那道玄色身影微微松了口气,看着地上的那摊血迹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喆,我……”江向晚顿时傻在了原地,怔怔的看着即将暴怒的北宫喆,手中沾满鲜血的匕首“哐当”落地。
他的面前顿时闪过了一张狰狞的脸来,又是阿谁女人!
“那你还执意如此?”
月清毫不甘心的哼了一声,这北宫喆太可气了,完整就是把他当作下人使唤,他在内心将北宫喆骂了无数遍,还是回身回了本身的院子去配药。
北宫喆眸光一紧,紧舒展住楚君昱道:“这和你没干系!”
楚君昱的身形落在北宫喆身影投下的暗影里,他半垂眸光,冷冷道:“她在大夏过得并不好。”
“如果你的内心装了别人,朕就将它挖出来!”
月清绝翻开药箱,手脚利落的将各种伤药一字摊开,又叮嘱了一遍药性。
男人微微点头,身形一闪,二人顿时消逝在了慎刑司。
“好。”北宫喆缓缓点头,她双眸透露的自傲让他下认识地去信赖她。
安文夕咬着下唇瞧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脑海中俄然冒出一句话来。
半晌,北宫喆才开口道:“你要晓得,三堂会审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