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了。”安文夕打断她。
“好了没有,我都快饿死了。”
“彭朱紫的贴身宫女称她身材不适,朕去瞧了瞧。”
妒忌?安文夕愣了一瞬,随即努了努嘴道:“臣妾当然妒忌了,明显承诺了看着臣妾睡,成果醒来人就不见了。”
“娘娘她如何样?”箐姑姑担忧道。
北宫喆径直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走吧。”
“是。”欢凉抿了抿唇。
在梦中,安文夕先是看到了慈眉善目标父皇在她及笄之时拉着她的手一步步登上云坛,紧接着面前呈现父皇坠下城墙,血流各处的场景;梨花树下,一脸宠溺的北宫喆和顺的教她舞剑,接着在她回身之际,北宫喆满面寒霜,将手里的银剑插进她的心口,嘴里喊着要为晚儿报仇;另有阿谁从小宠她的晟哥哥身上插满了羽箭,拉着她的手让她救她,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流血不止。
凌波殿向来是帝王寝宫,就是皇后也没有资格居住,而现在北宫喆竟然要与安文夕同住!
安文夕翻身避开了他,抬脚踹了北宫喆一脚。
“谁让你占我便宜。”安文夕哼道。
公然,北宫喆几不成见的蹙了蹙眉,安文夕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
“之前都是你烤给我吃,本日我让你尝尝我的技术。”
“皇上。”安文夕福了福身道。
“罢了,你忙了一天了,下去歇着吧。”
“噗——”安文夕忍不住笑了。
“晚儿起来吧。”北宫喆拉着安文夕走进了凌波殿。
“你将我带到这里来野炊了。”安文夕看着专注烤肉的北宫喆,垂垂和影象中的脸庞重合,忙侧过了头。
“奴婢晓得,如果有别人在,香茗是千万不敢胡说话的。”
“皇上呢?”安文夕打了个哈欠,她睡得时候他还在身边呢。
八月初十,启程灵丘,灵丘依山傍水,是专供帝王秋猎的皇故里林,不但风景恼人,且间隔宫城不过二十里路。
“被彭朱紫叫走了,阿谁狐媚子。”香茗替她忿忿道。
“不过,这么好的景色,却起了炊火,你也太不浪漫了。”
欢凉神采一僵,“公主,巴豆的事情不过是他们往您身上泼脏水罢了,另有晟世子那件事,欢凉一向感觉有蹊跷,且不说北宫喆如何会如此清楚我们的行迹,就是晟世子也毫不会那么等闲的被北宫喆拿住……”
“启禀瑾淑妃娘娘,灵丘围场到了。”
“都说了让你谨慎烫。”北宫喆看着安文夕烫红的唇瓣,谨慎的吹了起来。
“啊啊啊——”安文夕烫的吐了吐舌头。
“死地痞。”安文夕一把推开了他。
陌姑姑望着寝殿久久不语,此次真的是她太孔殷了。
北宫喆笑了笑,不置可否,从马背上拎出一只野山鸡,独自到碧水湖边将山鸡洗濯洁净,然后塞上盐巴,抹上辣椒粉,胡椒面,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北宫喆带着安文夕策马去了灵丘西郊,这里的风景是全部灵丘最美的。
“甚么声音!”北宫喆扫向四周。
“皇上,如何了?”她挽着眉。
她紧紧抿着嘴角,一向没有重视身边北宫喆的神采,直到手心猛地别人狠狠捏了一下,她才蓦地看向他。
安文夕摇了点头,翻开身上的被子,“没事,就是梦魇了,幸亏你唤醒了我。”
“箐姑姑,长命面已经被皇上和娘娘吃完了。”
“公主,实在你内心一向都明白……”
“是。”
“这里比较僻静,这几日我们用过晚膳都能够来这里坐坐,也不会有人打搅。”北宫喆说着不怀美意的凑到安文夕唇边。
北宫喆如平常一样,在马车上看着折子,除却他是她的杀父仇敌以外,不成否定,北宫喆的确是个勤勤奋恳的天子,即位不敷半年,已经将大夏统统事件打理的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