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北宫喆略有些烦躁的放下了玉箫,独自饮了杯中酒,嘴中充满着辛辣。
“皇上~”云姬委曲的往北宫喆怀里缩了缩,嗔道,“皇上您快将这个疯丫头赶出去,吓到奴家了。”
月无双抖了抖肩膀,被云姬娇滴滴的声音排泄了一层鸡皮疙瘩,差点就要吐了。
“谢皇上!”
其别人底子没有重视一脸不爽的月无双,皆恋慕的看着江向晚,只怕大殿以内也有仅她一人有皇上为她伴奏的殊荣吧,十几年的青梅竹马,这份情缘,就连瑾淑妃也没法超出。
张海当即捧着拂尘走向云姬,他不傻,天然看得出性子张扬且没脑筋的云姬没甚么前程,他天然不会为了这么个小人物而获咎了皇上的心头宠——瑾淑妃。
云姬被甩的浑身酸痛,脑筋也有些晕,刚才不是好好的么,皇上如何说翻脸就翻脸,这速率的确比翻书还快。皇上明显是喜好她的呀,为何要如此对她,当即她委曲的泛出泪花来,引得世人一阵鄙夷,咬着牙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她的坐位。
江向晚素手挑逗着琴弦,将本身全部融进只要他们两人的乐声中,含情脉脉的看着北宫喆,仿佛只要现在她才气够大胆的透露本身的豪情。
接下来便是各位妃嫔献礼了,按礼先由高位的嫔妃开端,第一个便是安文夕,她早早的对北宫喆说过了她要留到最后压轴,以是第一个上场的便是晴妃江向晴。
谁知,一个怯生生的小宫女捧着一副绣满了福禄寿的屏风渐渐走上殿道:“禀告皇上,我家娘娘身子不便,特叮嘱奴婢将寿礼送给皇上。”
云姬又羞又恼,看着月无双手里细弱光滑的大黄,当即吓得脸上没有了赤色,忿忿道:“瑾淑妃,迟早有一日,我云姬要将你从宠妃的位子上拉下来!”
“还不快滚!”云姬恶狠狠地剜了眼月无双。
适时有两个小寺人将江向晴做得画悬举起来,上面固然墨迹未干,但难掩气势万千,江山沟壑,大气滂湃,能够看出一山一石,一草一木,皆是费了一番心血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候内画出如此苍劲薄弱的画来也是不易,看来这江向晴也不是那么没脑筋的人,到底还是有些才华的。
“臣妾本日舞剑来为皇上扫兴。”
北宫喆黑瞳如潭,看不出情感,“彭婕妤心机小巧,赏!”
“好,本宫等着。”安文夕凌然道。
殿内的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谁都晓得月无双口中的大黄指的是何物,喝人血……世人皆打了个颤抖。
北宫喆微阖眼睑,眼角的余光看了眼正小口抿着茶水的安文夕,她的嘴角还是挂着平淡的笑容,密长的睫毛掩去了他微黯的眸光。
此时的北宫喆一身月白长袍,分外俊儒,本来他去换衣服去了。
江向晴对劲的勾了勾唇,对劲的挑起了黛眉,神情间透出一股傲然来,随即施施然落了坐。
“罢了,张公公,你返来吧,无双你去将她赶走!”
江向晴叮咛身边的宫女为她筹办好了笔墨纸砚,放开宣纸,她取了支狼毫细细勾画起来,敞亮的夜明珠打下她的一排侧影,模样非常温馨,没想到张扬放肆的江向晴静下来,倒也有几分世家蜜斯的风仪。
她再次看向北宫喆多了抹柔情,“之前,皇上常常和微臣一起合奏,今晚,微臣大胆邀皇上共奏。”
这绣屏虽小,但针脚极密,可见黎美人是下了一番工夫。
北宫喆看向安文夕的眼神有些躲闪,半晌吐出一句话来,“朕去去就回。”
“如何,没有听到本宫的话么?”安文夕声音蓦地变冷,带出一股凌冽之势来。
琴声刚起,北宫喆吹着玉箫合了起来,回旋委宛的萧声和清韵的琴声渐融,格外的调和,仿佛是合奏过千百遍的默契。一萧一琴,这一景,夸姣仿佛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