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还想脱手?”北宫喆的声音又冷了几分,“青玄,拿朕的鞭来,本日朕就要经验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她嘴角的那抹耻笑格外刺目,北宫喆咬牙再落了一鞭,不料被安文夕徒手接住,她死死地握着鞭尾,手里垂垂涌出鲜血来。
江向晴冷冷瞧着这一幕,嘴角有抹淡淡的耻笑,这瑾淑妃也不傻,如何会如此没脑筋的冲撞太后?真是恃宠而骄,获咎了太后,看皇上还能不能保得住她!这位面前的太后娘娘可不容小觑,当年从夏朝展转到北襄,从一名小小的采衣一步步登上太后之位,可见手腕不俗,这下但是有好戏看了!
“瑾淑妃,你真是好大的架子,让太后娘娘足足等了你一刻钟。”沧月尖细中略带沙哑的声声响起,格外的刺耳。
北宫喆剑眉微蹙,“过来,向母后请罪!”
曹暮烟瞥见了她的脸孔,眼底的厌恨如何也粉饰不了,握着江向晚的手都不自发的加大了力量。
“娘娘……”欢凉扑在安文夕身上为她挡下了这一鞭,背脊上传来的疼痛,提示着她这一鞭的力道。
栗嬷嬷发了狠普通朝安文夕脸上号召去,安文夕毫不吃力的将她一脚踢开,冷冷道:“一个贱婢也敢对本宫大喊小叫,真是活腻了!”
安文夕也冷冷扫了他一眼,真是一条令人讨厌的乱叫的狗!
一个老妖婆,一个假寺人一唱一和,用心给她丢脸,让她出丑!她讽刺的看着这二人,还真是贱人成双——绝配!
欢凉死死地抱着安文夕的手不放,公主的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世人不经意间瞥见了如许的曹暮烟,脸上闪现讶色,竟也健忘了粉饰,如许的曹太后好可骇!
“在我大安,崇尚宽和待人,父皇也老是善气迎人,礼节温雅。”
曹暮烟仍然被气得双眸血红,怒道:“天子,这就是你的淑妃?哀家但是见地到了!”
曹暮烟被她这句话气得半死,这个小贱人是甚么意义,这是在骂她不是良善之辈,不宽和待人么?
安文夕眸光一冷,隐在衣袖中的右手蓦地掷出一枚锋利的石子,当场将栗嬷嬷的膝盖砸得出血,栗嬷嬷膝盖吃痛,差点颠仆在雪地当中,捂着膝盖哀嚎道:“哎呦,我的膝盖,你这个小贱蹄子,看我不打死你!”
世人等了一会,仍然不见有人出来,北风如刀,冻得人瑟瑟颤栗,不由在心中痛恨起安文夕来。
安文夕双腿有些发酸,晓得曹太后这是用心与她过不去,即便她百依百顺换来的也不过是热诚与嘲笑,她含着病态的笑意起了身,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沧月冷冷道:“瑾淑妃,你好大的胆量,太后娘娘还没有叮咛你平身,你如何敢擅自起家!”
就在这时,一把油纸伞呈现在了世人的视野里,油纸伞压得很低,世人看不见脸,只看到一名娇小小巧的女子身着大红的狐裘披风,那红比曹太后身上的大氅还要更明艳刺眼。衣袖里暴露葱白玉手紧了紧脖颈处的白狐围领。
反了,她要反了!曹暮烟瞪眼着这一幕,栗嬷嬷是她的贴身嬷嬷,就是北宫喆也要敬上几分,明天竟然被这个小贱人打伤了,这让她的脸面往哪放!
“太后娘娘,主子听闻之前这瑾淑妃是大安的公主呢。”沧月道。
安文夕撕心裂肺的咳起来,再次涌出了几口鲜血来,她看着雪地上被殷红的血染得一片血红,喃喃道:“我如何将它弄脏了。”说着捧起地上的雪花将那赤红的血迹袒护。
“皇上……”
“欢凉,你起来,他要打的是我。”
世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北宫喆凌冽的掌风异化着漫天飞扬的冰雪一同拍向安文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