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轩三人顿时变色。
“抵赖吗?”青鸢嘲笑:“是不是抵赖你们心中明白。你们谢家诗书传家,自发得狷介,实则也是要凭借皇室权贵才气活下去。只是你们心中明白梁国新皇已挑选了周家,再也没有谢家的安身之地,以是才退而求其次想要远远避开。但是你们是避开了,那地盘避得开吗?”
“哦?”青鸢微微一笑:“莫非我说错了吗?要把玉真嫁给年过四旬的净月王,那残暴无道的王爷,调换你们谢家将来二十年的安稳根底。这不是卖女儿是甚么?既然都要卖,何不挑选烈王殿下。烈王殿下的封地可比那戋戋郝州大上千倍万倍!”
一声悄悄感喟传来。青鸢看向谢韵轩,目光中多了几分敬佩:“谢老公然是睿智。但是为何要和净月王联婚?莫非不是把谢家的运气和那喜怒无常的人绑在一起吗?”
谢韵轩渐渐坐下来:“公主这么看重烈王殿下,为甚么?”
她嘲笑:“这比如给一名穷凶极恶之人一本佛经。那恶人只会感觉嫌弃和热诚。你们将一块珍宝给了净月王,他只会糟蹋这块珍宝。至于庇护?在乱世当中,甚么才是真正的庇护?是兵权,是没有人能够对抗的铁腕!净月王固然有兵权,但是屈居在郝州小小一片地盘上,做着土天子罢了。如果有人来袭,郝州无天险可依,净月王当惯了土天子必然不肯屈居人下。那他就会带着残兵败将逃窜。”
青鸢悄悄笑了起来。主厅中很温馨,她的笑声就显得分外清楚。
“谢老,您应当很明白本日青鸢前来的目标。谢家与烈王殿下联婚,才是最好的前程。”
青鸢顿时笑了。本来如此。
她笑得冰冷:“既然要卖女儿,何不卖得更好一点呢?”
她看向一旁沉默的谢安玉:“谢大人,你的意义也是如此吗?”
谢安玉面上闪过一丝惭愧,很快他就道:“玉真是受委曲了,但是净月王会看在谢家的面子上善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