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踏出房门的脚步微微一顿,正要回身说甚么。俄然画舫上的海员仓促而来。他面色非常凝重,递给墨月一封盖了火戳的信。
东方卿抿了一口茶,答非所问:“这茶如何是冷的。”
青鸢走到了墨月身边悄悄坐下。故交相见,她和他没有甚么可说的了。
但是过了会儿,江左俄然陆连续续来了一队兵士。他们一个个风尘满面,衣甲陈旧,不过精力量却还不错。他们瞥见江中有画舫,一个个停了下来。
青鸢浑身一僵,旋即渐渐走了出来。船楼很宽广,墨月沉默地坐在上首,东方卿坐在客坐。他身上银灰披风未褪,松松搭在肩。青鸢瞥见他长靴上泥水滴点,眼中不由一黯。
他一贯爱洁,几近看不到他狼狈的模样。眼下这景象应是披星戴月而来。
身后传来她淡淡的感喟:“去鬼谷吧,归正我也好不了,留在他身边也是累坠。”
东方卿面上透露淡淡的笑容,只是不知为何这笑容非常缥缈。
他们猎奇的看着江中的画舫,指指导点,群情纷繁。过了一会,下流的江面上驶来一艘艘的战船,各种百般,船上载满了兵士。
不过哑女比划来比划去都看不出甚么。青鸢眸色一沉,俄然推开哑女径直走了出去。帘子翻开,内里酷寒的江风吹来寒意令人不由打了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