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一声轻响,炉上的酒水冒出了热气。
“分开?去哪儿?”青鸢眼含调侃:“卿大哥想要把我送到哪儿?”
夜幕垂垂来临,栖霞阁扑灭了一盏盏灯火,在夜色中看起来分外斑斓。
青鸢梳洗过后悄悄站在殿门口。从子归殿到栖霞阁,换了两重六合却还是如此冷僻。
桃香不甘心还要再说。青鸢看了她一眼:“如果你还想好幸亏东宫活着的话。”
她转头,公然瞥见徐良娣冷然的神采。
“分开梁国?!为甚么让我分开梁国?”她笑得眼泪都要滚落出来,“在我被夙御天作为阶下囚时,你为甚么不让我分开梁国?”
青鸢手中一顿,酒水溢出杯子烫红了她的手腕。
她看着看着,面前恍然掠过一道道欢畅的人影。
青鸢“哦”了一声,俄然问道:“这徐良娣是甚么来路?”
“归去吧。”青鸢眸光深远,淡淡道:“今后没甚么事就尽量不要去招惹这徐良娣。”
青鸢眼红如血,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一字一顿:“是,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心中所谓的江山社稷,到底是谁家的江山,谁家的社稷。”
徐良娣深吸一口气,嘲笑:“说的也是,看来你另有点自知之明。”她说完回身便走。
青鸢唇边的笑意更加冰冷,她定定看着面前的东方卿:“那卿年老是来做甚么的。”
或许,在唐国深宫最后惶惑不安的日子里,只要他伴跟着本身。他是她独一的弟弟,独一支撑,独一的牵挂。
……
“阿瑶……”东方卿眼中带着恒古稳定的沉着,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模样,“阿瑶,你不明白。”
“现在才让我分开梁国?就因为我攀附了你那铁了心要帮手的太子?”
……
桃香立即噤声。
青鸢昂首,似笑非笑道:“东方先生如何了?担忧酒水中有毒?”
“阿姐,阿姐……”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回荡,仿佛一双老练气的眼睛在看着她。
不知为甚么,唐国幻灭以后她常常想起来的不是父皇不是母后,倒是小本身十几岁的幼弟。
青鸢微微一笑:“能不能安身,不是徐良娣娘娘说的算的吧?”
徐良娣较着被她这话给气得神采发青:“大胆!”